“方砚南！你到底要怎么样！”
李天大吼道。
方砚南也笑，淡淡道：“不怎么样，我听说李总裁是个识得天下毒菌菇的高手，想要你帮我找一种毒菌菇。”
听到这里，李天神情一敛，刚刚的慌张都没了。
他笑着道：“我说呢，什么事情值得方总裁喊打喊杀，原来是还是因为白小姐。”
夜里的林子极其安静，飞鸟落在树梢上的声音都能听清。
李天得意又猖獗的笑声更加明朗——
“哈哈，你是想要我帮你把白楚涵从轮椅上救起来？”
“果然是英雄难过美人关。”
“我今天才知道，这世上不仅有马失前蹄，狼也会有失蹄的时候。”
莫东皱眉怒喝，“你给我闭嘴，少说这些没用的！”
李天用力一压嘴角，做了个鬼脸，道：“我就爱说，你能怎么样？”
“你！”
“你有本事就把我舌头割了呀，把我舌头割了，我看你们找谁去帮你们找能救白楚涵的毒菌菇。”
莫东的拳头缩紧，心里大大落下一个‘忍’字，没再有动作。
李天这一会是彻底得意，他看着方砚南，意味深长道：“方总裁，我从前竟然不知道你是个一个这么重情重义的人。”
“可是啊，你知道吗？”
“当初白楚涵在乌国时，是天天和董逸舟住在一起的。”
“一间小别墅，白楚涵的腿还被拴着，她又长得那么美，董逸舟呢，从来也不是柳下惠。”
“这两个人，有没有做过什么，做过几次，你都知道吗？”
方砚南眉心倏然一动。
莫东立刻道：“李天，给我闭上你的臭嘴！”
“我闭嘴？凭什么？”李天笑容贱兮兮。
他将身子扳直，看着方砚南。
“方总裁啊方总裁，我记得没错的话，白楚涵之前是结过婚的，之后呢，又和不同男人订过几次婚，就这样的女人，你居然还想着要。”
他笑着，愈发粲然地笑弯了眉眼。
“你是不是没见过女人啊。”
“你给我闭嘴！”莫东怒吼道，“不许你这样污蔑白小姐！”
总裁和白小姐的事情，他从头到尾都知道。
白小姐对总裁一直都是纯洁的，不管是精神还是肉体。
李天说这些话就是在诛心。
简直是卑鄙！
“你急什么？”李天笑了笑，“我说的是白楚涵，又不是你，难道，你和白楚涵也睡过？”
这话如雷，炸在地上。
莫东喉中腥甜，眸眼焚着炽焰，他此刻甚至不知自己是吃惊更多还是愤怒更甚，他厉声喝道：“你是不是疯了，你是狗吗，你怎么抓着一个人就开始乱咬。你居然还敢攀咬污蔑到我头上，你是不是活腻了？”
他的声音到最后都在颤抖了，指捏成拳，紧陷于掌。
“我告诉你，不管你怎么挑拨，我们总裁和白小姐都会情比金坚地走一辈子，而你，孤独终老去吧！”
“走一辈子？”
李天像是听到一个笑话，笑得前俯后仰，眼泪都飞了出来。
过了片刻，他才回过神，双眼戏谑地看着莫东，道：“那个姓云的庸医没告诉你们吗，白楚涵中的毒，是从脚底往上的，先是站不起来，然后就开始慢慢往上。”
“渐渐的，手脚、脖颈都会失去知觉……”
“眼睛也会看不见。”
“慢慢就会像个被冰冻的人，虽然还有能呼吸，但失去知觉。”
李天摸着下巴，故作深沉道：“简单来说，就是一个活死人。”
莫东听到这里，蓦地顿住了。刺骨的寒意——
“什么？活死人！”
李天没有作声，他站在大树下，微笑地扫视众人。
莫东的脑中纷乱一片，他看向方砚南，道：“总裁，李天是不是疯了？云总裁没说过会这样啊，李天这个狗崽子是不是在骗我们？”
方砚南沉默，一言不发。
莫东吓得几乎都要破碎。
他不敢想象，白楚涵一个那么聪明要强的人，如果真的一天一天感受着自己被冰冻起来。
会不会崩溃……
会不会发疯……
“是你们！你们这些乌国的人好狠心啊！白小姐和你们无冤无仇，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谁让她厉害呢？”李天的声嗓响起，他知道现在方砚南不会轻易动他，言语之间不无讽嘲。
“做生意是要讲究手段的。”
“她动了太多人的蛋糕，我有什么办法，要怪你们就怪她。”
“一个女人，不乖乖依附男人，反而要强聪明，实在可恨。”
他说到这里，笑了一下，“不过，她也不是没救了，我有办法救她。”
莫东喃喃：“你会这么好心……”
“我当然没有这么好心。”李天慢条斯理的，“我是有条件的，如果你们方总裁答应我的条件，那么……”
他笑着，眼神闪着细细碎碎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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