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有人进来，为首的络腮胡大叔，也就是马温伦微微一怔。
“同志，你走错地方了吧？”
看着好像不是电视台的，长得挺漂亮，难道是新来的主持实习生？还是自己没认出来的圈内新人？
孔思好不容易才缓过来，一开口又被呛的咳嗽两声。
“咳咳，您好，我听说营业科是分管广告投放业务的，是这边吗？”
广告？
马温伦反应过来，再看孔思难受的模样，朝着身后两个小年轻叮嘱。
“小王、小宋，手里的烟掐了，把窗户打开，这位女同志是来谈业务的。”
两人急忙应声，灭了烟后打开窗户，让外面的风顺着半拉的窗帘灌进来。
孔思的嗓子总算好受了点。
“您好，我叫孔思，是龙云公司的研发部经理。”孔思递上名片，“请问您怎么称呼？”
大概因为孔思长相的缘故，被称为小宋的男人抢答道：“这是咱们营业科的马科长。”
孔思立刻喊了声马科长，马温伦笑着摆摆手。
“直接称呼我为老马就成，我想问问啊，你是来打什么广告的？”
虽然对方这样说，孔思还是恭敬道：“是这样的马科长，我们龙云公司主要经营的业务是电子产品，最近研发了两款新产品，分别叫状元宝典和音乐之声，是用来学习英语和听音乐的。”
孔思把两样产品递过去，马温伦拿起来看了几眼，说不上是感兴趣还是不感兴趣，反正态度很平静。
让孔思猜不透对方的想法。
“可能你还不太了解咱们电视台的广告投放，广告只能针对一样产品，不能两个都放在同一个广告里。”
孔思迟疑道：“是规定吗？”
“一方面的确有这个规定，另一方面也是广告本身导致的，消费者的注意力是有限的，广告就那么几十秒到几分钟的时间，顶多只能引起他们对一样产品的兴趣。”
“想要塞入两个甚至多个，那要么是同类型但不同型号的产品，要么会造成两头都抓不住的情况，最后你的广告费用不是白花了吗？”
孔思对这方面的了解不深，但一听马科长的语气就知道对方在这方面深有研究，急忙询问道：“那我们是不是应该分别做成两条广告进行投放？”
马科长看一眼孔思，再看一眼手里的名片。
龙云公司……
模模糊糊似乎有点印象，但印象不深。
显然不是一个大公司，也不是国营的公司，国营一般不会起这种名字。
马科长朝着孔思笑了笑，习惯性地去摸烟盒，却没把里面的烟抽出来，而是有一下没一下地在空中抛接。
“小同志，我觉得你可能得先了解一下报价，再来问其他的问题。”
“您说的对，是我疏忽了，请问有报价单吗？”
“没有。”马温伦竖起手指，“因为价格都是明面的，一秒钟一百元，不还价，按天算。”
听到这个价格，孔思没控制好面部表情，倒吸了一口凉气。
一秒钟一百元，十秒钟一千元，一分钟赫然要六千元。
这还是按天算的价格。
也就是说如果在电视上进行投放，一天就要花掉六千元。
难怪对方一直带着平静而不失礼貌的微笑，是知道大部分的公司都不可能愿意花这个钱吧。
就连孔思也有种遁逃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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