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饭，屠嫣拉起摊在椅子上，不情愿去上课的赵萌萌出门了。
走到墅区门口，赵萌萌泪眼汪汪地朝屠嫣指着对面的公交站。
“姐，我不想骑车，好累人。昨天骑回来，我感觉我的腿都要变粗了。”
屠嫣瞅一眼她纤细笔直的筷子腿。
赵萌萌使劲眨眼。
屠嫣看她懒死的样子，无奈地朝公交车站走去。
赵萌萌屁颠儿屁颠儿地跟上
*
两个人来到教室，走到座位上。
屠嫣直接坐下，开始从书包里搬出书本。
赵萌萌迟迟不落座，屠嫣奇怪地抬头，看她一眼，发现她双眼放光地盯着后排的桌子。
屠嫣顺着她的视线看下去。
刚才进来没有注意到，现在一看，真的是吓一跳。
后排虞芷的桌面上已经被她自己贴满夏郁南的照片，从自己洗印的到杂志上剪下来的，从侧脸到正脸，从攻气到奶气，应有具有，一应俱全。
虞芷什么时候把育德的桌子搬到职高里来了？
赵萌萌已经抑制不住喉咙底部的呜咽，发出奇怪的声音。
“唔——”
偶尔伴随着抽气声和尖利的笑声。
屠嫣：“你怎么了？”
赵萌萌终于忍不住，紧紧抓住屠嫣的手臂，问道：“你后面的姐妹是谁？”
“虞、虞芷啊……她惹你了？”屠嫣小心翼翼地问。
闺蜜和妹妹打起来，这种事情她还没考虑过到底要帮谁。
“嘿嘿——”
屠嫣被她在嗓子里碾压过的笑声，吓得整个人抖一抖。
这时，虞芷甩着手上的水珠回来了。
她刚才去了一趟厕所，回来之后就看见屠嫣的妹妹盯着她的桌子奸笑。
“怎、怎么了？”
虞芷绕过她，从桌肚中扯了一张纸巾擦手。
在她明显受到惊吓的目光中，赵萌萌双手抓住她的肩膀。
“姐妹！”
屠嫣正想拦住她，这一声深情呼唤让她停住动作。
“你也爱南南？”
虞芷僵硬地点点头。
面前这位是南南的黑粉吗？
南南不能被黑，她誓死维护！
但是目测打不过啊。
不行，拼了命都要保护南南！
正在虞芷纠结抓头发还是扯衣服时，赵萌萌更加深情的神情打断了她的思路。
“我也是！我也爱南南！大家都是好姐妹！”
虞芷惊喜抬头，“你也喜欢南南？”
赵萌萌用力点头，“当然！我也是鱼缸！”
虞芷热情地招呼赵萌萌坐下，和她分享她贴在桌上的典藏。
“这是南南还在《偶像修炼记》里的……还有、还有这个，是他的路透照，太帅了！”
“南南的美颜，我能舔一辈子！”
“你有发现吗？南南特别喜欢穿白衣服，他的私服都是白色的。”
“有有有！而且他穿特别帅！因为他，我也买了好多白T！”
“我也是！”
屠嫣把身子转回去，沉默。
她紧张半天，原来是一场认亲会。
她就说，虞芷一傻甜白，怎么可能惹到赵萌萌这个女校霸的？
虚惊一场。
虞芷的同桌陈琪琪回来了，发现自己的位置被赵萌萌占领了。
屠嫣拍拍自己身边的空位，示意她坐她旁边。
陈琪琪莫名其妙地坐下。
身后两人已经说完照片，换个话题继续讲了。
赵萌萌拍拍虞芷的手，“诶，下个月的演唱会，我发动我爸妈哥哥一起抢票，好不容易才抢到两张后排的，打算和我朋友去看，你呢？”
“我没买到票。”
赵萌萌正想安慰她，不料，虞芷的下一句话就让她变成柠檬精。
“班班帮我们留了四张票，到时候我们全寝一起去看。”
“还有这种操作？”
赵萌萌踢一脚屠嫣的椅子，屠嫣转过头。
“姐，你怎么留票的，下回演唱会能帮我留不？”
屠嫣回忆一下之前对虞芷她们的说辞，“AN娱乐能拿到票，你想要票的话，下回找我哥吧，我哥最近被我爸扔到AN娱乐锻炼了。”
“泉哥是吧？好嘞！”
赵萌萌翻出屠泉的号码，置顶。
两个人又聊了一会儿，中途还加了微信、贴吧，甚至也微博互关了。
直到上课铃敲响，赵萌萌才在屠嫣的瞪视中，不情不愿地和陈琪琪换回位置。
一个早上很快就过去了。
赵萌萌熬不住无聊，伴随老师的讲课声缓缓入眠。
屠嫣本来想把她叫醒，但是想想他们职高应该不上物化生的课程，就随她去了。
老师也差一点就把她点名站起来了，注意到她旁边是屠嫣，联想到他们班主任尤越铭早上在办公室里介绍过这个女孩，就不再理她了。
赵萌萌一觉睡到中午吃饭。
今天送饭来的及时，在上午最后一节课快结束时，每个班级门口就已经送来饭菜，等待学生下课了。
屠嫣把赵萌萌摇醒，出门给自己和她拿饭菜。
把饭菜端进来之后，屠嫣看见赵萌萌还是一副神志不清的样子。
她那筷子的另一头戳戳赵萌萌的脸，“睡眠质量如何？”
“还不错，你们育德的老师比职高老师的课好睡。”
屠嫣翻个白眼，筷子戳到饭里。
和她讲话就来气，还是不理她好了。
赵萌萌甩甩头，把变形的刘海压回来，再打开饭盒吃饭。
越吃越不是滋味，她把饭菜端到后面一排，才觉得吃得香。
虞芷和陈琪琪莫名其妙。
“怎么了？”
赵萌萌垂眼，把口中的饭菜吞干净。
“看着南南好下饭。”
屠嫣、虞芷、陈琪琪：“……”
*
下午，老师又发了一张试卷，是老师自己整理的历年真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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