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莫依婷冷冷一笑，扬手，“我敢辞退你吗？你有你表妹护着呢。”
说到凌可馨，白乐姗眼里的泪更多了。
莫依婷很讨厌女人在自己面前掉泪，这一站在下属跟前，人就两样了，好像自己不是女人，是个指点江山的将领。
“拜托你把泪收回去！”
白乐姗鼻子一抽，当真憋住了泪，流出来的就往肚里咽，淌在脸上的用手背擦了擦。
“说！晚上在哪里上班？”
奶奶的，上次凌可馨交代自己的事还没办好，问她十七八遍，她都不说，今天别又问不出来。
“超市，我妈妈的……超市。”还是这句话。
烦了，真是烦了，莫依婷心里抓狂，可表面还是淡定优雅。
她清清嗓，冷睇着她，“白乐姗，我是想帮助你，你怎么就不理解呢？作为你的上司，我不该关心你吗？”
“谢谢你，但有些事……是私事……”白乐姗咬住唇。
嗬！自己多管闲事了？
莫依婷手一挥，不耐道：“行，你走吧，但你记住，工作状态一定要给我调整过来，别蔫蔫的心事重重，做错了，我扣你资金！”
炒不了你，扣你钱的权力还是有的。
白乐姗点点头，垂着头马上走了出去。
莫依婷一屁股坐到椅子上，仰身靠到椅背，睁大眼睛看看天花板，眼前滑过N个片断，曾经的过往，楚天瑜的，白乐姗的，凌可馨的，还有自己的……就像放电影似地在脑海里浮现。
“真是没出息！女人没男人就不活了？”她自言自语，语毕，却自嘲地勾唇一笑。
一周后，凌可馨得到庄园里传过来的消息，说莫依婷整晚整晚都很迟回来，有时还不回来，说在外面租了一套公寓。
今天是周末，莫尔烨在家带宝贝，凌可馨却打扮得漂漂亮亮出了门。
“爹地，你为什么不跟妈咪一起出去玩？”莫心念不解了，看着美丽的妈咪从门口飘了出去。
“妈咪有自己的自由啊。”莫尔烨坐在沙发上检查宝贝们的家庭作业。
“太自由了不好。”半跪在沙发旁玩电脑的莫子豪插话。
莫尔烨一笑，“你们放心，妈咪是爹地的。”
“放心不了，”莫心念撒娇着爬到了莫尔烨的腿上，眼睛闪闪，问，“爹地，我漂亮咩？”
“漂亮啊。”莫尔烨轻刮了一下她的鼻子。
莫子豪抬起头，啾啾鼻，哼了一声：“臭美。”
“坏锅锅，”莫心念也朝他啾鼻，然后又回头认真地对莫尔烨说，“大家都说我长得像妈咪，妈咪漂亮不就有很多人喜欢她了吗？”
“小笨蛋，”莫子豪突然站起来，指着她说，“你是不是又收到了情书？”
一句话把自己的糗事给“暴露”出来了？
莫心念慌了，红着脸，急急道：“没有，没有！爹地，你别听哥哥说。”
莫尔烨凝了眸，一对宝贝的神情，他自然看得懂，心中有数了，他扣住女儿的小肩膀，认真地问：“真有这事？”
“爹地……”莫心念无辜地闪动着大眼睛，看着自己白嫩嫩的小手，“不是我让他们写的，是他们自己写的，他们说我漂亮，就说喜欢我。”
莫尔烨的脸抽成一团，真是时代进步了啊，小小年纪都懂得恋爱了！
掏出手机，他立刻给那边的校长去了一个电话，让他严加管理孩子的心理素质教育问题，平时多开展有利于孩子的身心健康活动，同时还要安排生理卫生课。
真是的，一不小心，宝贝女儿让一群小狼“窥视”上了啊。
女儿身边围着一群不谙世事的“小狼”，老婆身边……应该没有了吧？
整个江滨，谁不知道，凌可馨是他莫尔烨的女人啊。
陪着俩个孩子一起学习，又照顾他们漱洗，等他们睡下后，莫尔烨才走进书房看自己的书。
时间慢慢地从指尖滑过，一家咖啡屋，凌可馨端着咖啡，慢慢地啜了一口，浅浅一笑。
“参加吧，不要让你爸爸失望。”
贺晓啸搅着咖啡，闻着摩卡浓郁的香味，回答：“我会考虑的。”
“资金方面，我会帮你。”
“你有钱？”
凌可馨似真似假地笑道：“呵呵，他的，让我保管，我可以拿来放高利贷。”
“看来，他已完全信任了你。”
“那是当然，今天过来，莫尔烨是知道的，但他不知道我会跟你说什么，你放心。”
“我当然放心啊，难道他还会吃醋？”贺晓啸笑道。
“那不会，不是怕你有心理负担嘛，我是听了他有这方面的打算，才想让你参加，不要失去机会，那个项目的底价……”
“不要告诉我！”贺晓啸阻止了，他觉得把底价透露给自己，那不是跟莫尔烨直接要跟他合作是一样的。
凌可馨一顿，随后眼波流转了几下，笑了，“行，我不说，这可是秘密。”
真是倔男人，这么坚守原则。
不过，如果他成功了，谁能说他？而他的形象不是在莫家人眼前更高大了一分？
“学长，有件事我想跟你说一下。”凌可馨转移话题。
“你说。”
“依婷一个星期不见了，除了上班，休息时间我们都见不着，有时电话也不接，问她在做些什么，她也不说，她跟你联系吗？”
“没有。”贺晓啸眉目低敛，心下暗忖，怎么回事？
“哦，”凌可馨淡淡地笑了笑，“她现在懂事了，做事也有分寸，应该没什么事。”
贺晓啸轻勾嘴角，没有吭声。
凌可馨喝完了咖啡，拿起包，还没掏什么，贺晓啸便说：“我埋单。”
凌可馨笑笑，把包放下，贺晓啸把信用卡交给了侍应，然后眼神复杂地盯着凌可馨，“你幸福吗？”
凌可馨微愣，见他正经，便微笑道：“当然。”
“对以前，有没有过……一丝丝地怀念？”
听懂了，凌可馨脸上的笑微僵，但几秒过后，她非常坦然，真诚地看着贺晓啸。
“要说怀念，我们每个人对学生时代的美好，还有初恋或多或少都有怀念，但不论过去有多值得怀念和回忆，它都像沉船一样埋在了海底，快乐也好，不幸也罢，就一笑而过吧，活在当下，我们才能获得心灵上的平静，学长，你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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