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学是一个很奇妙的东西，比如现在，楚飞明明在疯狂施压，对方却反而越发真诚。
“说到底，还是欺软怕硬啊。再神奇的东西也摆脱不了根本，生命的根本是单细胞生命的趋利性！”
心中这样想着，楚飞的姿态却越发强硬。
但这种强硬不是无理取闹、或者色厉内荏那种，而是真的有底气。
不管从哪个角度看，现在楚飞都完全凌驾于三个骷髅天使之上。
就算是比较背景，楚飞背后的炎黄联邦也超过三个骷髅天使背后的死神、还是初级死神。
要知道，这个死神本身就是被抓过来的，封印在虚拟世界中。
此时此刻，楚飞不给对方任何一个许诺，但三个骷髅天使讨论后，终于还是决定赌一把。
其实他们想的也很明白——就算被骗了，也不过是付出了《亡灵书》的内容。而这些东西本来在信仰文明范围都是要极力推广的，用来吸收信徒。
《亡灵书》后面的《巫妖书》，才是涉及到根本的东西。但这个根本也是相对的。对于死神来说，就算是《巫妖书》该舍弃的时候也不会有丝毫犹豫。
在那个神灵信仰文明的范围内，亡灵方面想要传道，都要偷偷摸摸的，不然会被打。
现在楚飞既然主动索要《亡灵书》，给他就是了。
用一本可以随时舍弃的内容去赌一个未来，还是可以考虑的。
在这样的想法下，三个骷髅天使终于还是将《亡灵书·全卷》都给了楚飞。
但这三个骷髅还是留了一手，给楚飞的《亡灵书》虽然完整，但只有记录的‘灵魂光球’，楚飞想要得到传承，还需要费一点心思，甚至一不小心就会鸡飞蛋打。
然而楚飞却一把将两个传承《亡灵书》的光球吞噬了。
三个骷髅天使看的目瞪口呆，这能行吗？若这样就能得到传承，死神一系早就被别的神系给“吃”了——字面意义上的吃。
但楚飞却没有解释什么，只是淡淡的说道：“你们的诚意我已经感受到了。我需要回去通知一声。如果事情顺利，最迟三个月我们就会再次见面。”
“你……”一个骷髅天使想要说什么。
但楚飞却直接打断了对方的话，“我若现在就说有办法放你们离开，你信吗？”
三个骷髅不说话了，只能目送楚飞离开。
楚飞说的也是实情。按照正常的做事规矩，楚飞只是一个信使，顶多这个信使有些特殊，但信使就是信使，没有足够的权利、更没有足够能力决定什么。
楚飞必须也只能返回后方，通知能决策的人。
所以楚飞的回答和举动，堪称完美，三个骷髅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楚飞离开，迅速消失。
一直到楚飞的身影完全消失了且过了几分钟后，三个骷髅终于有开口的了：“能相信他吗？”
另一个摇头，“我们还有选择吗？而且对方确实展现了相当的诚意，告诉我们现在何方。
想想这几年时间里，我们确实是被困在一个奇特的世界里。现在总算知道了，竟然被困在地球文明的群体意识世界里。
这个群体意识的世界，也类似于神国吗？
我们的整个神国都被困在另一个神国中吗？”
可惜没有任何人、神、或者已知的存在能告诉他们答案。
但三个骷髅的神态却越发严肃。虽然他们只有骷髅，但作为高级的骷髅，脸上的骨头可以蠕动，勾勒出精细的表情。
一个神国困住另一个神国，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对方强大的超乎想象，足以形成碾压的效果。
这种情况在信仰文明体系中是有的，虽然不多但也足以引起现在三个骷髅的警惕。
想到这里，三个骷髅对视一眼后，随后隐去身影。他们占据的幽灵，重新恢复身体，继续在天空飘荡。这些幽灵有一些简单的意识，但却完全没有意识到刚刚他们也“被”体验了人上人的感觉。
后方，亡灵书传承祭坛周围，三个骷髅天使纷纷睁开眼睛，眼睛里有灵魂火焰闪烁。
三个家伙又讨论一下，将这里的情况向死神汇报。
死神……还在半梦半醒中。
当初死神之所以被俘虏到这里，首先就是被人打了个半死。
而到了这里之后，所有的信徒都是虚拟世界虚拟的，信徒很多，但信仰之力却没有。死神能得到的信仰之力，主要是神国内的亡灵信徒、以及曾经文明范围的信徒等等。
可这些能提供的信仰之力实在是有限，重伤的死神不得不陷入沉睡中节省力量、等待苏醒的机会。
当然作为神灵，死神还是能分出一道意识处理一些日常的事情。这样分出来的意识对于神灵来说很简单，平时信徒祈求的神降，就是这种分体意识。
死神在得到楚飞带来的情报后，险些从沉睡中惊醒，但也醒了一半。
“怪不得无法找到离开的方向，原来被困在另一个神国中！”死神的分体面容扭曲，周身神火翻腾。可惜想了许久，暂时也找不到什么方法。
只能期待楚飞这边可以带来的更多的信息。
“哪怕带来假的信息，也比没有信息好。”死神喃喃自语，但神之语言却在无数骷髅天使脑海中回荡，“就说这一次的信息，必然不会全真，但足以让我们断定，我们困在一个特殊的空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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