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墨不得不承认，季安言对她很了解，这款手链是她很少尝试的，但的确发自内心的，周子墨很喜欢这款手链。
“喜欢吗？”季安言见她还在那拨弄，忍不住问了句。
“当然喜欢，”周子墨点点头，然后指着其中一颗珠子说，“你看这一颗。”
没想到这么小一串链子，周子墨竟然说出这么多见解，季安言疑惑道：“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周子墨得意一笑：“我去官网查了，它背后的故事。”
季安言很喜欢这样的她，自信好学，就像银月当空时洒下的光辉，只要在意到，就会不自觉地迷恋上。
所有不美好的事情都要在这一年完结似的，在三十一那天，季安言接到了警方的电话。
“喂，子墨，”季安言穿上外套，“警方那边有消息了，你现在方便吗？”
“什么？”周子墨正在去见此次合作出产机器零件的厂家的路上，“我正要去谈生意，我结束了再联系你，可以吗？”
季安言没在耽搁，说了句：“好，我先去。”
“一路小心。”
周子墨心情忐忑，事情终于是要结束了吗？
虽然之前澄清后，网上舆论少了许多，可对辉耀来说，一点影响也是影响。
更何况，找到冯野，就意味着可能挖出他背后的人，这才是最关键的，不能通过实质性的手段去打压他们，周子墨实在心有不甘。
季安言没有找安助理开车，自己一气呵成开到警察局。
大厅有一个穿制服的人坐着，在季安言进来之后，就站了起来，显然是等他的。
“是季先生吧？”
季安言点点头。
“跟我来，他们在里面。”
季安言想都没想就跟上去了。
有几穿着制服的男人正站在门里。
和钱副局见面寒暄了几句后，季安言发现审讯室里坐着冯野，他对冯野的脸印象不深，隔着玻璃却能感受到他身上不同于常人的气质。
季安言把心中疑惑说了出来：“我怎么感觉他不太一样？”
钱副局点点头，神色有些凝重：“不愧是商人，眼睛精明得很，你猜我们怎么找到他的？”
直觉告诉季安言，肯定不简单。
霎时间，小小的审讯室也变得空气胶着起来，让人没来由的一阵心悸。
钱副局也不卖关子，说：“他在郊区的一个平房里，我们定位到他的时候，只有他一个人，不过精神好像受了点刺激。”
季安言终于知道说不上来的是什么感受了，刚才他不小心和里面双手拷在胸前的人对视了一眼，呆滞中又有点怪异，仿佛下一秒就要大笑起来一样。
“你们先看着，”钱副局对其他几个人说，然后拍了拍季安言的背，“来，我们出去说。”
两人上楼走进钱副局的办公室。
随着门锁落下，钱副局几不可闻的一声叹息也随之而来。
“那帮人做事很绝，虽然没搞出人命，但是他们通过一点特殊的手段，击垮了他的神经，所以，问他很多事情，可能都说不出来了，就算能说出来可信度也不高。”
季安言当然明白这意味着什么，本以为抓回冯野就好了，结果还有一道障碍拦着。
“能治好吗？”
“我已经再联系医生了，”钱副局说，“就算没有这次的事，我们也会把那帮人一网打尽，他们暴露了一点线索。”
未等季安言开口，钱副局继续道：“那帮人不是第一次干这么过分的事了，之前一直都没能抓干净，希望争取过年之前把他们一举抓获！”像是对季安言说的，又像是对他自己说的。
季安言说：“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说。”
钱副局拍拍他肩膀，厚重的手掌和他这身衣服一样，一身正气。
审讯室里。
季安言站在外面，靠在墙上，静静端详着，他不是专业的，但是这么多年商场上摸爬滚打出来的，季安言或多或少能看透人的心理。
冯野眼神一直闪躲，论审讯人员说什么，他都只是摇头。
不知过了多久，里面的人一脸无奈外加精疲力竭的出来了，颗粒无收。
告别钱副局，季安言大步朝自己的车走去。
未等季安言联系周子墨，她的电话就已经打进来了，季安言把暖气打开，一下午里难得笑了笑，接了起来。
“喂，安言，怎么样？”
周子墨的声音听起来很是着急。
“你回来了吗？我去找你吧，去喝杯咖啡。”
听出来季安言的意思后，周子墨也只好点点头，又想到他看不到，笑着说：“好，我已经到公司了，你来的时候发我消息。”
“好。”
季安言调转车头，朝辉耀开去。
原来一个笑是这么简单，不需要过多言语修饰，不需要昂贵奢侈的礼物，光是见到对方的名字，接到对方的电话就可以下意识的笑。
从警察局到辉耀要经历一个高峰路口，季安言都已经做好堵车的准备了，可谁曾想他一路畅通的开到了辉耀楼下。
或许有想见的人，怎么样都会见到。
周子墨坐上副驾驶的位子也惊奇了一句：“你怎么这么快啊，我以为还得十几分钟呢。”
“路上没堵车。”
都不需要定导航，季安言轻车熟路的开到一家咖啡店门口。
店员都认识二位，他们一落座就开口；“有两款新品甜点，请问需要准备吗？”
周子墨点点头：“喝的照常，甜点照你说的就好。”
服务员笑着退了下去。
两人无关痛痒的话说了几句，咖啡上来了，季安言这才开口。
“冯野找到了，但是出了点问题。”
周子墨抿了口拉花，大惊失色，她压低声音：“什么问题，严重吗？”
“他的精神，”季安言想找出更好的措辞但是失败了，“不出所料的话，应该是被蒋涵煜的人通过一些手段破坏了。”
甜点上来了，周子墨的心情却不能很好的专注在精致的甜点上。
这无疑是一大难题。
“警方怎么说。”
“已经找医生了，但是不一定能够成功，因为不清楚伤的有多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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