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9章 话不投机
沈小荷才懒得去搭理林氏，和这种人斗嘴皮子，完全就是浪费口水。她才不会浪费自己的宝贵时间，和林氏磨叽。
“站住, 沈小荷，有本事你别走啊。”林氏见沈小荷不仅不搭理自己，反而要起身离开，立马大声喊道。
“沈小荷，你为什么不敢回答我的话，你这是在心虚吗？你若是问心无愧的话，怎么不敢回答我？”
月华小声嘀咕道：“原本我还以为大夫人是在装傻充愣呢，没想到，她脑子还真的有病。而且看她现在这副样子，应该病得不轻。”
沈小荷听后，不禁噗嗤一笑。
不过，虽然沈小荷并没有停下脚步，但林氏居然跟了过来，不依不饶地说着什么。
沈小荷只觉得十分聒噪，不明白林氏到底想干什么。
就算林氏现在揪着她不放，也不能让陆清姿现在回来，或者让陆境培减短关禁闭的时间。
她这样纠缠着自己，除了只会让她更加难堪之外，没有任何意义。
于是，沈小荷不耐烦地转身，看向身后的林氏。“你想和我说什么？说了又怎么样？”
林氏歇斯底里地吼道：“沈小荷，别以为我不知道，清姿和境培之所以走到这个进步，和你脱不了关系。我就知道，你一直在想着报复我呢，对不对？”
沈小荷冷冷一笑：“嘴巴长在你身上, 你爱怎么说就怎么说，我管不了。但是，你自己生的孩子到底是什么货色，你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
“要不是因为你的儿子女儿一直想着害人，他们又怎么可能会把自己搭进去呢？他们呀，是典型的偷鸡不成蚀把米。走到今天这一步，也是他们咎由自取，与他人无关。”
林氏心里现在极其痛苦，但是见沈小荷云淡风轻地说着那些话，她只觉得十分揪心。
凭什么？凭什么她的儿子女儿是陆家的嫡子嫡女，地位却和他人对调？
“你有什么话，别再对我说，因为我没空搭理你。如果你有任何不服的话，你可以去找祖父，我相信他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案。”
说完这话后，沈小荷便潇洒地扬长而去，只留给林氏一个背影。
林氏看向她的眼神，更加怨毒了。
沈小荷边走边叹：“莫名其妙，她怎么突然抽起了疯？她儿子女儿被罚, 关我什么事呀, 为什么要拿我来撒气？”
月华立马劝道：“小姐, 你别再为这种人生气，不值得呀。就让他自己作去吧，反正她的言行举止，老太爷那边应该都清楚。”
沈小荷听得身后林氏的咆哮声，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明明一个威风凛凛的当家主母，居然把自己折腾到这个份上，林氏她还真不是一般的厉害呀。
……
御书房中，皇上看着一叠刚刚呈过来的奏折，犯起了愁。
这些奏折的内容，几乎大同小异。都是弹劾部分官员贪污受贿、草菅人命、徇私枉法和鱼肉百姓。而这些被弹劾的官员，无一不是裴谨一派。
铁证如山，就算皇上想说什么，也说不出来。
原本他计划把这事延迟几天再处理，没想到这些弹劾的奏折如同雪花片一样，没完没了。
他甚至可以预感，如果接下来他继续什么都不做，恐怕类似的奏折还会出现更多。
难道，他真的要把裴谨逼入绝境？让其永远都翻不了身？
毕竟裴谨是皇后之子，寻常官员想要举报弹劾他和他下边的人，还得掂量掂量自己有没有这个能力，并顾虑后边会不会遭到报复。
可现在，那些大臣却仿佛商量好了一般，集体朝裴谨发难。这便说明，他们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没有给自己留后路。
想了想，皇上立马叫小太监前去紫辰宫，把裴炎给传唤过来。
而裴炎得知皇上要传他去御书房后，倒也不觉得奇怪，仿佛这一切早就在他的预料之中。
“儿臣参见父皇。”一进到御书房后，裴炎便朝皇上恭敬地行了个礼。
原本皇上十分喜欢裴炎，觉得他哪里都好。可现在因为裴谨的事，他突然觉得自己这个儿子似乎越看越不顺眼了。
不用看那些证据，也不用去暗查，皇上也知道，这一切都是裴炎的手笔。
“炎儿，最近有很多官员在弹劾你大皇兄和他手底下的人，这事你怎么看？”皇上倒也没有拐弯抹角，直接开门见山地问。
裴炎也没有说一些虚伪的假话，而是严肃地答道：“父皇，儿臣觉得对待一切问题，应当就事论事，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哦，是吗？那如果这里头被弹劾的人，是你手底下的人，你又会怎么想？”皇上再问。
“儿臣觉得，每个人都要为自己做过的错事付出代价。若是犯了再大的错误，也会被包庇和原谅，那么便不能给后人起警醒作用。”裴炎的回答铿锵有力。
皇上目不转睛地看着裴炎，表情有些古怪。“炎儿，可是这被弹劾的人，是你的大皇兄啊！”
裴炎一听皇上这话，便明白了什么意思。看来，他这是在责备自己不顾手足之情，对裴谨下手了。
“父皇，儿臣不懂你的意思。”裴炎同样定定地看着皇上，眼中一片澄明。
早年间，他在外边游历和求学，皇后和裴谨数次派人追杀过他。不过他运气好，次次皆能化险为夷，并没有死在那些杀手的刀下。
就连他回到京城后，裴谨的人还是隔三差五对他使绊子。虽然最终并没有对裴炎造成伤害，可是不代表裴炎没把这些事记在心里。
皇上手眼滔天，不可能不知道皇后和裴谨的心思，可是结果呢？
“炎儿，父皇的心思，你不可能不明白。我知道，过去这么多年来，你的确是受了些委屈。可是……”
裴炎不想听这话，所以不待皇上把话说完，他又补充说道：“父皇，你不仅是儿臣的父亲，还是儿臣的天。一切你说了算，如果父皇觉得儿臣有做得不对的地方，儿臣改便是了。”
皇上原本以为裴炎会耐心听他多说几句，没想到他居然是这般态度。当下，脸上立刻露出一丝不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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