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牙塔’少女出道一个月了，为什么还没有合体啊？”
“塔罗承诺的那些资源都喂狗了吗？”
“团综不是出了吗？”
“你管那个叫团综？太敷衍了吧！”
“她们不是分组接了综艺吗，《早安！妈妈》才刚刚播出没多久吧。”
“都出道一个月了，人均只有一个综艺，合适吗？”
“可是她们来来回回飞来飞去，也没见闲着啊。”
“我们辛辛苦苦花大价钱投票送她们出道，不是看她们四处站台的！”
“塔罗传媒做个人吧！”
自从“象牙塔少女”出道以来，于锦鲤几人成天四处站台，逐渐引起了粉丝们的不满。
都说选秀节目出道即巅峰，塔罗传媒签下了她们以后只知道消费掉她们的热度和粉丝价值，根本不顾她们的未来发展。
好不容易《早安！妈妈》之类的几个她们作为飞行嘉宾出演的综艺播出了以后，非但没有安抚道粉丝，反而使得粉丝们更加意识到塔罗传媒不做人，出道前承诺好的资源纷纷打了水漂。
“听黄牛说好像八月开始就有巡演了，姐妹们熬一熬，撑到八月小偶像们就有舞台了！”
“内部人员透露说‘象牙塔少女’确定以组合形式参加七月底的偶像运动会了！”
“我的妈真的假的，终于能看到我家爱豆了，偶运会总比站台强吧。”
“非官宣不约！”
“……”
被分配了艺术体操任务的李琼宇和于锦鲤在接下来的几天通告略有减少，站台啊推广啊之类的活动基本上都集中在了北京。这样她们白天工作结束以后，晚上回小别墅接受额外辅导也方便一些。
“深呼吸，来，一、二、三……”
艺术体操可不是什么可以轻轻松松从零开始上手的项目，开始的一周，荀清都在给她们一点一点死扣着教基本动作，揉面团似的给她们压韧带。
“再来一次，坚持不住就喊出来。”
于锦鲤额前的头发被打湿成一绺一绺的，点一点头，咬咬牙死撑着。
这已经成为了她的日常。
好在为了照顾她们两个学艺术体操的，整个团一共就三个助理，她们俩一人一个，剩下四人共用一个。
起初韩诗音还有点不服，拉着其余三人趴在练习室后门玻璃上看了她们两个训练的惨状才心有余悸的罢休了。
呼，这么辛苦，幸亏当时她没被选上，韩诗音反倒松了一口气。
白天跑了两个推广，于锦鲤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保姆车上闭目养神，颠颠簸簸的没过多久就被小柳推醒。
“锦鲤，到了。”
于锦鲤这才揉揉眼睛，一步三摇地从车上下来，在自己的大腿上揪起一块肉狠狠地掐一下，猛地清醒过来，然后拍拍脸，推门进练习室。
荀清沉着一张脸正坐着等她们。
倒不是说这位荀教练有多生气，她天生一副凶相，单眼皮细细长长的挑入鬓发，瞳仁又小，看上去有几分不怒自威的味道。
“活动一下，先压腿。”
从晚上六点开始的度秒如年要持续整整四个小时，撕裂般痛苦的拉韧带还有枯燥无味的基本功交错进行，大有一副要把她这副身子往死里磨炼的架势。
“疼就喊出来。”
可是于锦鲤从来就不是会哭会闹的那种女孩子，就算是再怎么疼，实在承受不住了，也只是几声压在喉咙深处的含含糊糊的闷哼。
“我……可……以……”
荀清叹了口气，她真怕自己掌握不好轻重，把这个孩子的筋给压断了。
另一边李琼宇则是动辄鬼哭狼嚎。
她毕竟小时候有中国舞的功底，没压几下就达到要求了，从荀清的魔爪下逃脱出来，自己在一边练着枯燥无味的基本动作。
晚上的训练要一直持续到十点，荀清离开以后于锦鲤还会自己在形体房里加练。她已经很久没有在舞蹈上感到这样的挫败感了。
李琼宇的柔韧度她看在眼里，身体条件上的差距明明白白的摆在这里，想要缩小，就只能笨鸟先飞。
没有荀清的指导，于锦鲤只敢小心翼翼的一点一点往下压，然后咬着牙忍着痛，维持着那个极限的状态，一次又一次的打破。
拉伸和基本动作交替进行，一直练到手脚发软才罢休。
于锦鲤双腿打着哆嗦，上楼都费劲不已。楼上她和金金的寝室黑灯瞎火的，今天晚上她的室友又有外地的行程。对于这样的行程安排，或许最开始她们还带着一点点兴奋，没过多久就已经见怪不怪了。
于锦鲤匆匆的洗漱过后，一头倒在床上，却不敢直接睡下去。她又重新翻身起来，从大腿根开始一点一点揉搓按摩酸痛僵硬的肌肉。
可不能影响明天的行程，于锦鲤想。
等所有的一切都已经搞定了以后，于锦鲤已经不再有困意了，她回光返照似的摸过床边的手机一看，已经是凌晨四点了，窗外的天甚至已经开始蒙蒙亮起来了。
“距离闹钟响起还有两个小时零五分钟。”
手机上的闹铃提示赫然显示着。
于锦鲤直接睡在被子外面，囫囵的眯了两个小时以后，又重新爬起来，用冷水拍一拍脸，就重新坐在镜子前给自己化妆。
因为缺少睡眠，她的眼睛红红，像兔子一样，红血丝密密麻麻的爬满眼球，眼皮也凑热闹似的跟着肿了起来。
于锦鲤拿冰袋敷了眼睛，然后用厚厚的遮瑕液盖住乌青的眼下，用明艳的颜色点在苍白的嘴唇上。不出半个小时她就化完妆，小跑着下楼，出了门三两步就钻进保姆车里。把椅背放平，盖上毯子，然后抓紧时间阖上眼睛睡了起来。
“现在的小年轻可真是不容易啊。”
司机师傅看到于锦鲤这么一副破碎的布娃娃似的样子，不禁感叹道。人人皆知偶像明星聚光灯下风风光光，看到他们涂脂抹粉之后的神采飞扬，又有多少人知道在那背后的万般辛苦呢？
“走吧师傅，锦鲤待会儿还有行程呢，别迟到了。”
小柳生怕吵醒了她，压低声音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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