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
两人转了一圈也没看见乞丐。
“不应该呀。”林绵挠了挠脑袋，昨天她过来的时候还看到好几个乞丐，不是在路边乞讨，就是在别人的摊位旁转悠。
今天居然一个也没见着。
这就十分奇怪了。
“昨天我还看到好几个，今天怎么就都不见了。”林绵眉头轻轻皱了皱，她并不认为乞丐会放弃这个乞讨的机会，早市有许多小贩将自己快要坏掉的食物扔掉，是最容易找到吃的。
少一个也能还没什么，如今一个也看不见就非常不对劲。这一块地方并不繁荣，也不会有人伸手到这里管辖。
“我们去小巷子看看。”
沈懿眼睛扫了一圈，提议道。
在街道上找不到乞丐，只能前往小巷子。林绵还记得乞丐说的那番话，大部分乞丐都在小巷子睡觉，那里基本上是他们的窝点。
因为时间还早，天边的太阳也才刚刚升起，落在身上的阳光并不灼热，不撑伞也能接受。小巷子由于位置比较偏僻，空间比较小，接收到阳光的时间短。
这个时间，小巷子还是阴凉阴凉的，走进去能感觉到冷意从地板上涌上来，导致小腿处一片阴冷。让人忍不住哆嗦，林绵就是这个反应。
“这个地方太阴冷了，从石块上的青苔上来看，平常应该很少人经过。”林绵剁了剁脚，正好看到脚下的石块上很多青苔，看着不像是经常有人走。
沈懿抓着沈懿手臂的力度一紧，阴阳怪气道：“你也知道这里不会有人经过，被人跟踪后还走进来，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
跟踪这件事情过不去了。
起码最近这一段时间都过不去。
林绵思索一番，决定不能和沈懿在这儿吵起来，免得吸引许多看热闹的人，然后十分巧合被乞丐看见了，到时候就溜之大吉了。
“当时脑袋一片空白，看到走路就走进来了，谁知道正好着了他的道。”林绵半边身子都倚在沈懿身上，姿势十分放松。
此时。
只要沈懿微微一动。
林绵也被迫跟着动，因为她根本没有用劲在支撑自己，全都倚靠在沈懿身上。全身上下并没有因为这个姿势感到僵硬，因为她对这个人十分信任。
沈懿一听，也不好继续在这儿指责林绵，抬手揉了揉对方的脑袋，这件事情七七八八就这样结束了，也不再会耿耿于怀。
两人来到了台阶上，昨天林绵没敢走下去，现在身旁有人了，便十分嚣张走下楼梯，往屋檐的方向走去。
台阶还没有走完。
林绵就听到拐角处传来稀稀拉拉的讨论声，可能是正在说话的人兴致不高，时不时才能听到一两个字，即使这样，她也能确定这一块是有人的。
接着。
两人对视了一眼。
抬脚朝着拐角的方向走去，身子刚刚经过墙角，就看到好几个乞丐坐在屋檐底下的石块上，旁边还有一堆杂七杂八的东西。
由于它们的形状和颜色都发生了变化，林绵竟然没看出来是什么东西，还没等她开口询问，一阵怪异的味道扑鼻而来。
林绵直接愣住了。
旁边的沈懿微微皱了皱眉，似乎同样闻到了这个诡异的味道。只是两人谁也没有说，就当做这件事情从未发生，冷冽的目光从这几个乞丐身上扫过。
林绵看了一遍。
又一遍。
依旧没有看到那张熟悉的脸庞，这件事情留给她的印象太深刻了，林绵确定自己记得那位乞丐长什么样，但是她从这几个人之间没看到那张脸。
“不在。”
林绵皱眉看着沈懿。
从他们出面直到现在，屋檐下的乞丐目光始终落在他们身上，刚才还能听到讨论声，现在谁也没有说话。
不知道是不是林绵的错觉，她总觉得这几个人的眼神有些怪异，明明他们没有见过面，但她却能从乞丐眼中看到胆怯。
十分明显。
“你们在找谁？”
屋檐下传来一声沙哑的嗓音。
听着这个嗓音，林绵猜测这个人已经很久没有喝水了，不然就是吃了什么热气的东西，导致上火，引起了喉咙发炎。
沈懿看了一眼说话的乞丐，发现这个人衣衫褴褛，但是污垢是最少了。硬朗的脸庞也是干干净净的，露出一双深邃的眼睛。
有些格格不入。
身旁的林绵并没有观察这些，听到乞丐的问话，连忙将心底的疑惑问出来。“昨天我在街道上遇到一个身形消瘦的乞丐，还问我要了两个肉包子，今天怎么没有看见他了？”
对于乞丐跟踪她的事情，林绵一个字也没有提。他们是十分有理智的公民，自然不会将怒火牵连到其他人身上，一心只想找到罪魁祸首。
乞丐愣了一下。
目光缓缓在林绵脸上扫了一圈。
“不知道。”随后，嘴巴一张一合吐出了三个字。乞丐说完这句话后，连忙躺在石块上，同时还将身子侧过去，显然是不想搭理他们。
这个举动太突然了。
林绵和沈懿两人有些措不及防。
两人相互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疑惑，不明白刚才还彬彬有礼的人，怎么忽然间就翻脸了，还拒绝得十分坚定。
“真的不知道吗？”
林绵不死心，追问道。
这块就这么点地方，也不知道在同一个屋檐下睡过多长时间，怎么可能说不知道就不知道，除非在这期间发生了令他们无法接受的事情。
不然实在是解释不了。
“我们只是在同一个地方睡觉，又不代表着我们是一家人，听说是在外面惹了事，已经被人处置了。”乞丐听到林绵的声音，满脸不耐烦回应道。
这话一出。
周围的乞丐坐不住了。
“别和我们打听那个人的消息，如果我们真的知道去哪里了，第一次找他算账的肯定是我们，因为他一个人惹事，连累了我们所有人！”
有人不满出声。
林绵闻言，整个人有些讶然，没有想到居然有人抢在他们面前动手了。因为知道这件事情的人太少了，她根本不用做排查，就知道背后之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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