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以丹一睁眼，就看见张三郎狐疑又着急的脸，她眯着双眼，狠狠瞪他一眼：“我怎么知道？”
“你不是能看见人的过去……”
张三郎忽然想起，她刚才说过‘看’的前提。
这眉头，立马又皱了起来。
“那个少妇，我似乎并不反感她！所以我是不喜欢那个丑的，喜欢另一个？”
她看见了他刚才的一丝喜悦消失，脸上又换上一种郁郁寡欢的颜色。
柏以丹听不惯这种絮絮叨叨的念叨，连忙‘哼’了一声，点头道：“是啊！不仅喜欢漂亮那一个，还喜欢很多很多个呢！十个手指都数不过来！比我这找了三个夫君的还厉害！”
“柏以丹，我不是在开玩笑，我只是想知道以前的事情，我……”
“就算知道又如何？你知道他们在哪儿吗？我硬性告诉你的东西，你能想到吗？你安慰大哥的话，却说服不了你自己吗？我累了，不想多说话，也不想多思考！”
柏以丹一连说了好几句，张三郎只将最后那句记在了心里。
想了想，张三郎没再追问，反而伸手替她掖了掖被角：“睡吧！不问了，我自己想。”
柏以丹赏了一个白眼。
她打算闭眼睡觉，又忽然想起刚才的一幕，问道：“大哥这几天，怎么有点怪怪的？”
张三郎神色似乎没什么变化，只是盯着她疑问的脸。
脑子里想起了前几日，他抱着她睡下之时，那未关严的房门外，张达远慢步走过的身影。
和替他将门关闭的手。
张三郎最终也没回话，倒是伸手蒙上了柏以丹的眼睛。
*
县城，贾府。
“怎么还没有一点消息传来？这群人办事真是没办法让人放心！”
贾府大厅，天过夜半，贾员外却还没休息，似乎像是等着什么人？
身旁，贾夫人也担忧地朝他望了一眼：“妾身觉得，就不该听信柏家那秋月丫头的话！咱们女儿那么乖巧，怎会做出那种违背伦理之事？”
“乖巧？”贾员外回头瞟了她一眼：“你说她乖巧？你自己养的女儿，不知道是什么样？老夫还不知道自己的手下是什么样吗？那柏秋月虽是有目的，但说的也绝不是假话！那日她们勾引老李，就是为了柏小妹他的相公！”
“这些年，你的女儿在外面养了多少男宠？你能一点都不知道？别给老夫装蒜了！我贾家的脸都被她丢光了！”
贾夫人被吼，自然气势弱了一截。
低下头，就听贾员外怒斥道：“人死了不要紧，我贾家名声不能毁！现在这件事都传到州府了！若是不顺势将此事推到柏小妹身上，我贾家还有何脸面在州府做人？”
贾员外一巴掌拍在桌面上：“不论如何，佳丽她决不能是被采花贼杀的！”
“那你也没必要和柏家那丫头合作？她家杀了人，不能解决就来求你，关咱什么事？”紧张低头的贾夫人反驳。
“你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那女人毒得很！这次佳丽肯定就是被她摆了一道！”贾员外眯着眼睛，眉眼间露出丝丝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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