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悠悠轻蹙眉心，若有所思看着小艾，“赵武和唐霖是来求和的，我怎么不知道这件事。”
听着秦悠悠说的话，小艾彻底丧失理智，刚打算从地上站起来，冲到秦悠悠面前拼命。
谁知道刚刚站起来，被慕啸宸一脚揣在腿上，再次跪在秦悠悠身前。
小艾怒火从心头烧上来，只剩下不甘，凶狠瞪着面无表情的慕啸宸。
慕啸宸俊脸阴沉，不掺杂多余温度，“你最好老实点。”
敢对秦悠悠下手，别指望能活到最后。
注视扑面而来的杀气，小艾紧紧攥住拳头，心底只剩下绝望和压抑，她是真的打不过慕啸宸和秦悠悠。
根本没有办法去帮赵武和唐霖报仇的。
秦悠悠望着突然哭起来的小艾，哭笑不得，“我还以为你要更加理智。”
“不是你的人死了，你当然可以理智！”
小艾满脸都是泪水，愤怒瞪着秦悠悠，话音还没落下下颚就被掐住。
泪眼婆娑的眸子冷不丁撞进清澈瞳孔中，仿佛能看见自己狼狈的样子。
秦悠悠眼底温度很淡，薄凉笑了，“你既然想把锅甩在我身上，首先得让我知道原因吧。”
“原因？”小艾眼珠子通红，“你还需要什么原因！”
啧，怎么说话这么费劲，完全不在一个频率上面。
秦悠悠眉心皱的更深，“我和慕啸宸刚刚回来，赵武和唐霖什么时候求和的。”
小艾愣了下，回过神下意识看向慕啸宸，刚打算开口说话。
一辆黑色快速开过来，后面还跟着数十辆。
为首汽车停下来，顾言白和厉怀瑾仓促走了下来，望着眼前情况，脸色纷纷一变。
本来被控制住的小艾，在看见顾言白那刻，只觉得大脑有根理智的弦全部断了，只剩下嗡嗡叫喊的声音。
“顾言白，我要和你拼了！！！”
小艾像是所有力量都爆发一样，从地上拔地而起，甚至都顾不上自己受伤，朝着顾言白扑过去。
人在危机下爆发的潜力是无限的。
只可惜这份无限，在真正强大面前也是不值一提。
望着发疯扑过来的小艾，顾言白连躲开都没有，手掌轻飘飘抓住打过来的拳头。
被抓住手的小艾有点呆愣，等着回过神就被厉怀瑾一脚踢在腿弯上，不受控制倒了下去。
厉怀瑾冷飕飕瞥眼小艾，高傲移开视线看向秦悠悠，“悠悠，你没事吧？”
可把他吓死了，幸好他和顾言白赶回来后，第一时间来这里，否则更加自责。
望着厉怀瑾炙热的视线，秦悠悠笑着点头，上下嘴唇分开。
下秒，就被某个清冷谪仙的男人遮挡住。
慕啸宸眉眼漠然站在秦悠悠身前，阴森森瞪着厉怀瑾。
被注视的厉怀瑾冷哼，要不是情况不对，早就把难听话怼回去了。
气氛瞬间放松许多。
靠着车窗的楚秋宁重重松口气，来的挺及时了。
要是再晚几分钟，或者秦悠悠不会武功，可就真的麻烦了。
倒是赵武，真是养了一条好狗，小艾居然这么疯狂。
楚秋宁视线冷漠看向小艾，打伤他不要紧，但是伤到楚晓萌，这件事就不能轻易说算。
躺在地上的小艾，四肢都不动一下，双眼空洞仿佛丧失灵魂。
“……顾言白，你为什么要杀掉赵武和唐霖……”
呢喃的话一声声绝望响起来，本来想迈开脚步的顾言白和厉怀瑾停顿下来。
不只是他们，每个人的视线都放在小艾身上。
秦悠悠微眯眼眸，脸上带着让人看不懂的情绪，看来小艾是真的不清楚。
“你是不是搞错了。”不需要顾言白回答，厉怀瑾鄙夷道，“是谁告诉你，赵武和唐霖是顾言白解决的。”
屎盆子就算想扣，也要对准人才行吧。
“是我亲眼所见的，赵武的尸体都是你们送回去的！”
厉怀瑾说的话，就像说到小艾的痛楚，都顾不上身体疼痛，艰难翻身抓住顾言白脚踝，“顾言白，你欺人太甚了，他们只是想和你合作帮忙。”
“尸体是我送的，但赵武是唐霖解决的。”
顾言白依旧温和声音响起来，却不掺杂多余温度，“你可能真被唐霖骗了，他是杀手榜第十杀手，号称唐十，祁皓宇是他的雇主。”
小艾听着顾言白说的话，彻底呆在原地，根本回不了神。
过了好久，小艾才摇晃脑袋，难以置信睁大眼，“不会的，不会的，你肯定是撒谎骗我！”
慌乱的声音不成语调，带着惊恐。
厉怀瑾冷嘲热讽，“这种事有必要骗你吗。”
“小艾，唐霖身手和武功不比赵武差劲，他为什么会临时加入赵武门下。”
秦悠悠轻描淡写开口，“赵武和你，真的一丁点都没有考虑过吗。”
这句话就像无形的刀子，活生生插在小艾心脏上。
怎么可能没考虑过！唐霖哥对谁都没有用尽全力，而且头脑聪明不比武哥差劲，为什么来武哥这里。
“被人叛变也是正常的，有时候信任在背叛者面前一文不值。”
秦悠悠语气淡了许多，她和赵武以前就认识，虽然对这个人没好感，但是也不算差。
但是，各人有各人的命，这是赵武自己选的，结果就得担着。
小艾彻底傻眼了，一桶冷水从头顶浇下来，好不容易才收回心神，留住最后一丝理智。
倏地，望着顾言白伸过来的手机。
屏幕上。
唐霖用刀捅进赵武身体里面，脸上表情都没改变，始终冷酷无情。
这个样子的唐霖，让小艾觉得无比陌生。
下一刻，赵武重重倒了下去，也是怔楞盯着唐霖看。
小艾眼泪簌簌掉下来，只觉得一口腥甜从嗓子翻滚，再也克制不住吐出来，大脑空白倒下去，根本承受不住这个打击。
望着昏过去的小艾。
厉怀瑾和顾言白互相对视，厉怀瑾讽刺笑了，“早知道小艾来找麻烦，就不该把赵武扔到B市。你太高估小艾智商，没想到这么失策吧。”
“嗯，确实失策了。”
顾言白没办法反驳这件事，目光放在秦悠悠和慕啸宸身上，“幸好你们都没事。”
话音落下，楚秋宁听着气笑了，“他们是没事，可是我和萌萌都受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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