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监，那没什么没事我先出去了！”付凌雅说话之前张了几次嘴，但都没能顺利发出声音，有些干巴巴，“感谢您的信任，再见。”
付凌雅有些大事不妙的感觉，为什么出现在自己身边的为什么总是这样的有危险气息的人，但是还会有莫名其妙的安心，人和人之间的相处还真是奇怪。
凌如翰看着付凌雅泛红的脸，有些觉得这个女孩子原来这样可爱，水汪汪的大眼睛 和自己的妹妹倒是有些相像，属于一个类型的，但是，不一样的是，眼睛里面闪动的是掩饰不了的灵气，还有一种看不懂的伤感。
“再设计一个手镯，项链的手稿重新画，让王叔给你打。”
凌如翰不温不火不急不躁对着付凌雅的背影说道。
“为什么？”
“难道你不想这样做吗？“
付凌雅听得真切还有惊喜，但是也不敢再回来把感谢说出口，毕竟刚刚靠在一起的距离太近了。
付凌雅仓皇而逃，像个小地鼠迫不及待钻进自己安全的家。
怎么会不想，自己设计的作品在别人手中出世，发光，自己怎么可能甘心，如果重塑让它重生当然是件好事，只是不知道这样做是好还是会让事情变得更麻烦！
比起自己的一己之私，付凌雅觉得公司的利益更重要，毕竟天行是让自己重新找回梦想的地方。
就算这次，天行会为大局着想把自己开除，自己虽然会觉得死的冤屈也不会觉得可以理解的。
天行没有这么做。而且从事情发生到现在 也有一段时间了，自己休假在家还会处在安全期，也是挺让人惊讶的。
怪不得同事们会用那种眼神看着自己，还以为自己是被开除了吧！
是凌如翰吗？是他的功劳吗？
下班时，付凌雅自动过滤那些异样的目光，之前相处的时候就没有很熟的关系。很多人对付凌雅的了解也就是有些创作天赋，年纪轻轻就有了属于自己的独立办公室，这可不是一般设计师能有的。还有一些背景，但是实力不实力又要另当别论了。
所以，对于派别。自然没有同类之间的归属感，早就划分开来了吧。
再加上沈北黎的事情，付凌雅和沈北黎的名字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联系在了一起。
沈北黎离开了这么久，但是在很多人心里还是记得清楚的。琐碎嘴的人总喜欢把这些事情在闲来之余提起，唠唠嗑，说说笑。
不管是不是当事人喜欢的方式。
比如说，这天中央大厅的食堂，隔壁饭桌的两排女同事，边吃饭边聊天，话题从新出来的气垫BB霜到LV包，再到宝格丽，这些话题流程都可以理解，但是，扯到沈北黎，付凌雅，新总监，这些名词的提起就让人可以想象，她们带着他们会把半个小时的饭吃成多久。
付凌雅坐在一边觉得有深深地负罪感，给他们带来话题真不应该，不知道他们这样吃下去要耽误多久的午休时间，真丝太可惜了！
付凌雅在动筷子之前自动关闭了耳朵，随便吃了些，就准备走了。现在还是自动忽略那些评价和尖锐的词语。
只是，那些女同事们好像故意不放过自己。
付凌雅端着餐盘，想要离开的时候，一个尖锐的声音就这样不设防备冲击损伤着自己的耳膜。
“勾搭了沈总监，现在又勾搭上了新总监，哎，真不知道这个新总监能撑多久，不被狐狸抽了魂儿。”
“不要这样说嘛，当事人还在这里呢！”
“再说了，这个新总监可比沈总监帅多了，天呐，有型有钱又有才，那么有气质，天呐，付凌雅你一点要放过我们的男神那！”
“已经没机会了，作弊抄袭这种事都干了，还没有被除名，回来的时候还向旅游一趟回来似的，你还对这个新总监抱有幻想，别做梦了！”
最后说这句话的是第一位那个女的，付凌雅侧身站在她们面前没有动，就这样，默默地听了进去。
一个娘娘腔的男同事，就这样冷不丁接了话。“你们看，你们看，她好像在听我们讲话哎！”说罢，优雅又骚气地放下手中的筷子到餐盘，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轻轻的。
“但是，我看这个美女真的有几分姿色啊！装束清新典雅，肤白如凝脂，发丝如海藻，啧啧啧，我看你们啊，就是嫉妒人家！”
“顾小白，你说什么呢？眼瞎了吧！”
付凌雅没想到站在这里就这么听了几句，就成了他们讨论的‘模特’，任他们肆意评价，自己竟然一点想开口反驳的力气都没有，只觉得刚刚吃的东西不合胃口，恶心地想吐。
“听我说完嘛！”这个叫顾小白的，随即甩甩兰花指，示意那个情绪有些不满的女同事先不要着急。
“只是，长的漂亮当然有好处啊，比如说旷工早退都占了，老板也没说什么啊。是你你可以吗？这叫什么，特权懂不懂！和OC的Slina的设计作品都能撞，你说谁盗版谁呢，这一行的规矩大家都心知明白，这种事情的底线就看谁亮的清楚，谁先拿出来谁就是主人！”
付凌雅看了他一眼，觉得他最后一句说的比较客观，自己也能接受，但是，特权什么的，自己真没有，张口欲言，却不知如何反驳，又被顾小白抢了先。
“我觉得啊，这样的人还能在这里站稳脚跟，你们在这说风凉话不觉得有危险吗！说不定，人家就是下一任，老板娘了呢！”
顾小白，边说边笑，付凌雅只觉得这种人不长脑子。
自己呢，竟然像个傻子一样，在这里听人评论，对自己指手画脚，还真是，越来越会受气了。这说来还要感谢自己的叔母呢！
付凌雅自己都没有发觉的是，端着餐盘的胳臂因为手仅仅握着太过用力，有些酸痛。如果可以，这些残羹冷炙真应该伴随他们的嘲弄，塞满他们的嘴巴。
付凌雅放松了拳头，微微一笑，看向顾小白，笑得释然又真诚。
所有人都有些诧异，她怎么还笑得出。
“是没有羞耻心吗，竟然还笑得出来！”
“能攀龙附枝的，有尊严的人干的出来吗，说不定已经，......”
此话一出，全场的笑点好像都被提起来了。
身边这个顾小白还不知死活，搭着付凌雅的肩头笑得乐不可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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