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先生，他真的是您的管家？”
来自华国的大厨老顾，遥望着远处头顶烈日却滴汗不流、身子不动·眼也不眨、西装革履、梳起大背头、恭恭敬敬站在门口处的白发西方老头，终于还是忍不住发出了自己的疑问。
凌灵嚼着一颗口香糖道：“怎么，看起来不像吗？”
老顾沉吟数秒才道：“唔，也不是不像，就是觉得有点奇怪，他应该也不是正常人吧？”
凌灵：“何止，他连人都不是。”
“嚯！”老顾不自主地惊呼一声，而后低声问道：“外星人？”
“没有人，就是外星。”
“啊？”
“嘿嘿，他的本体其实就是一颗星球，现在你看到的是他故意弄出来的一个类人形象。”
老顾顿时瞪大了眼，嘴巴也微微张开。
这时候，顾晴穿着厨师服从厨房里跑了出来，手里的托盘上盛着几杯奶茶。
“老爸，凌先生，你们在说什么？”
老顾摇了摇头，凌灵也很有默契的闭口不言。
奶茶很好喝，加了冰的更凉爽。
老顾端了一杯给门口太阳下的伊戈送了过去。
顾晴这才小声地道：“你跟我爸聊什么呢？”
凌灵：“大人的事小孩子别多嘴。”
顾晴白了他一眼，转而嘿嘿一笑，像极了一只偷到鱼干的小猫，“这次回去我把我认识的事情报告上去了。”
“哦。”
“你猜他们怎么说？”
“要签名吗？一百块一张，不还价。”
顾晴气恼：“别闹了，我说真的，他们都快羡慕死我了！你的人气很高啊，比什么明星之类的红多了！尤其是万剑归宗那一下，天呐，真的没有任何特效能比那更真实更震撼人心了！”
凌灵一边吸着奶茶，一边想到：那本来就是真的好吗？
顾晴兴奋地道：“你真的很火，不单在国内，全世界都是！”
凌灵微笑：“那我岂不是可以出道了？”
“那我给你做经纪人！”
“不行。”
“为什么？”
“你还是个孩子。”
顾晴瞪了他一眼，抱着奶茶不说话了。
门口，老顾和伊戈居然聊了起来，不知道他们会聊些什么话题。
凌灵瞅着伊戈脸上的笑纹，随意问道：“你快毕业了吧？”
“嗯。”
“成绩怎么样？”
“还行。”
“找男朋友了吗？”
“……还没。”
“工作有想法吗？”
顾晴终于笑了：“不好意思，包分配。”
凌灵嘴角一抽，倒是忘了这一茬。
“你们局长人怎么样？”
“没见过。”
凌灵笑了：“我的手下见过他。”
“哼，有什么了不起的，等我正式入职以后我也能见！”
闻言，凌灵想了一秒，诡笑道：“要不我叫他晚上来一起吃饭？”
“不要！”顾晴惊呼一声，简直已经把“拒绝”两个字写在了皱皱巴巴的脸上。
“你怕什么，提前认识认识，说不定还能搞搞关系，我可以帮你说两句好听的。”
“不用了，听说局长很凶的，而且还是那种表面笑呵呵背地里非常严肃的那种，我们这样的预备成员早都被吓怕了。”
凌灵不禁失笑。
郑贤，神矛局局长，与汉默和金并见面商讨了关于凤凰军团第一舰队的事宜。
据汉默和金并所言，这应该是一个非常温和有礼的人。
凌灵之所以突然提起他，是因为他马上就要去参观自己手下的第二舰队了。
届时，这位素未蒙面的局长将会全程陪同。
凌灵对此倍感期待。
晚上，四人一起吃饭。
伊戈这位管家看起来有点儿不太习惯。
饭后，老顾父女离开，他们现在也有凤凰集团专门准备的小别墅。
凌灵习惯性地坐到阳台的躺椅上仰观群星，体表泛起灵光。
伊戈默默地站在他身边一声不吭，呼吸这种不必要的东西他根本就没有。
“你来过地球。”凌灵忽然出声。
伊戈愣了一下，接着点头道：“几十年前来过一次。”
“生了个儿子。”
“这……是！”伊戈的脸色有些绷不住了。
“你把他老娘弄死了。”
伊戈点头。
“你儿子被人带走了，你还在地球上埋了一些很恶心的东西。”
伊戈嘴唇紧抿，默默点头。
沉默良久之后，凌灵道：“我师父要是还在，你现在已经死了。”
提及夏侯凰，伊戈身子一抖，老脸上也跟着浮出惊惶之色。
他弯腰九十度，认真地道：“感谢您的仁慈！”
“地球你吞不下，没有我师父，没有我，你也不行，你们这些生物到底是怎么想的？”
凌灵很难理解，地球难道就那么香吗？
是不是看起来蓝蓝的，你就觉得跟芋圆似的想啃一口？就不怕古一给你个波波直接把你送走吗？
伊戈佝偻着腰身，老脸上泛起红意：“尊敬的大人，这只是我的一点小习惯。”
“恶习！”凌灵直接批判。
伊戈能怎么办呢，只能不断点头称是。
凌灵看着那张老脸很不自然，仿佛自己突然变成了一个欺负老人的恶霸，他挥手道：“我不喜欢你的脸，换一个。”
伊戈面皮一僵，接着迅速恢复至年轻面貌。
凌灵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你那个儿子要是来找麻烦，你知道该怎么做吗？”
伊戈郑重点头，掷地有声地道：“请您放心，我会悄无声息地将他处理掉，一定不会让他影响到您的心情。”
凌灵眼神骤然一定。
天地良心，他真不是这个意思。
考虑到伊戈身体上那成堆的骸骨，这对他来说似乎也不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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