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嘴里包着的上一口还没嚼完，下一口就又塞进来了，最后撑得腮帮子都鼓了起来，几度，都有一种吞不下去的样子，把刘月瑶看得一愣一愣的。
“糕点干燥，我给小白弄点水喝。”她道，赶紧去给孩子倒了一碗水。
刚回到桌边，便听到砰的一声响，小白从凳子上摔下来了。哭得嘴巴都咧到一边去了，嘴巴里包得满口的糕点掉了出来，再跟眼泪和鼻涕混在一块儿，一坨坨掉到胸口的衣服上。
天冷，小孩子穿得多，上面棉衣下面棉裤，像一只小小的北极熊。
摔在地上，半天起不来，小手里还牢牢抓着两块碎了的糕点。
刘月瑶赶紧将手里装着水的碗放在一旁，正要过来把小白抱起来。
刘翠翠先一步跑过来，将小白拉起来：“没事没事，冬天衣裳穿的厚，不痛不痛啊。”
小白仰着头，闭着眼，还在哭，哭得撕心裂肺。
“姑啊，咱先把他嘴里的糕点弄出来吧，别一会儿给噎着了。”刘月瑶提醒道。
刘翠翠摆了摆手，一边把小白手里捏得变了形的糕点塞到嘴里。边含糊不清的道：“没事没事，他都这样，哭一会就好了……”
“咳咳咳……”话音还没落，小白便咳得眼睛翻白，上气不接下气。
刘翠翠这下才真的慌了，忙地把手指头塞到小黑的嘴巴里面，使劲儿的抠。然后抠出一大坨粘糊糊的东西，狠狠甩在地上。
甩出来后，小白终于能畅快额哭出声了。
“哇……啊……”畅快的哭声后，小白狠狠的发泄着，哭得惊天动地，撕心裂肺。
刘翠翠去抱他，他使劲儿的挣扎着，踢打着，用拳头使劲儿的捶着刘翠翠的脸，肩膀。
刘翠翠的头发都被他给拽散了，披头散发的。
小白还在哭。
刘翠翠控不住，只得跟刘月瑶这求助：“瑶儿，快快快，把桌上的盘子拿过来。”
刘月瑶赶紧照做。
刘翠翠把装着残存两块糕点的盘子塞到小白的怀里，小白睁开眼睛看了一眼，然后抬手一把将盘子拍翻在地。
“砰！”的一声，盘子摔在地上，四分五裂，里面的糕点也撒翻在地。
“哎呀呀，你这孩子咋这样呢？把盘子打破了，糕点也没了，你吃啥？”刘翠翠的声音也陡地拔高了几分。
小白的分贝也猛地飙升起来，哭得脸都红了，唇角都紫了。
刘翠翠也恼了，照着小黑的头上‘啪啪’连拍了好几下。
“你个熊孩子，再哭，再哭我真要打你啊，专门糟蹋东西！”
小白被打得一屁股跌坐在地，双脚在地上使劲儿的蹬，脚上的虎头鞋松落了。
刘翠翠故意板着脸也不去哄小黑。
边上的刘月瑶却看得急死了。
想上去哄，可是想到平常都是小姑带的比较多，跟自己很生疏，肯定是不要她哄的，自己也哄不住。
刘月瑶这边还没想到办法，那边还在哭闹的小白突然哗啦啦呕吐了起来。
刚刚吃下去的糕点，以及早上在老王家时吃的早饭，全都吐了出来。嘴巴，脖颈，胸口，腿上，全都布满了污物。
刘月瑶大惊，“姑啊，你哄下，我给端水盆和帕子。”
撂下这话她赶紧进了浴房，很快就端着温热的水和干净的毛巾帕子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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