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嘁,去了才是后悔。”
冷大少一直盼着两个碍眼的电灯泡赶紧走,才不管展颜生气不生气。
这会儿人都走了回身就将穆杉杉抱个满怀,作势要亲上去,穆杉杉快一秒捂住了他的嘴。
一个非要亲,一个怎么都不给亲,两人笑闹了一阵子。
穆杉杉是真的很累,昨天晚上没睡好,又从来没坐过这么长时间的车。
两人闹一会儿之后躺在床上聊天,没过多久穆杉杉就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看着身边睡的香甜的姑娘,冷君祎笑容温柔,指尖拂过她的鬓发,情不自禁地在她的额角吻了一下又一下。好像只要能这么安安静静的相拥,他的人生就满足了。
穆杉杉不胜其扰,在睡梦中烦恼地皱眉噘嘴,模样煞是呆萌可爱,实在烦了就转个身两只手臂抱着脑袋。
冷君祎忍俊不禁。
但是有什么办法,只要和她在一起他就总是忍不住想要去亲她,有时候都是无意识的那么做。
为了让心肝宝贝能安稳睡觉,他强迫自己从床上起来,。
能继续在她身边躺着,要不然肯定一直擦枪走火,若真惹毛了小兔子以后该不搭理他了。
给穆杉杉盖上被单,冷君祎一步三回头的出了门。
孟钬在院子里晾晒药材,动作娴熟利索,冷君祎走过去帮忙,笨手笨脚外公也没嫌弃。
“你妈妈最近身体怎么样?”
“挺好的,发病的次数越来越少了。”
“嗯,都是因为你,以后你就多陪在她身边,不用总过来看我。”
这四年里,每一年冷君祎都会过来看望外公两次,每一次都会小住几天。
一来是因为外公年纪大了身边也没有个人照顾,老人家又不肯去岳城,就想过来多陪陪。
毕竟外公养育他二十年,过去的二十年他和外公朝夕相处,自己走后外公恐怕也会想念。
虽然他每次来也没感受到过外公怎么想念自己。
二来是冷君祎自己的原因,丢失了过去二十年的记忆,人生就不那么完整。
虽然外公说没有什么重要的,可他心里面总想着能找回来。
而且他直觉,自己一定是忘记了很重要的事。
“我也想念外公,妈她能理解的。”
“我一把老骨头没有什么可想的,以后少来吧。”
孟钬的语气突然变的强硬许多,像是长官在对小兵下达命令。
冷君祎翻药材的动作顿了下,然后轻轻“哦”了声。
稍后祖孙俩沉默了半晌,各自怀揣心事,翻到最后一簸箕药材,冷君祎突然问:“外公,我小时候有没有被人虐待过?”
“没有。”孟钬想也不想便答。
似乎发现自己回答的太痛快了,顿了下又道,“你从小跟着我,除了上山采药就是在家里泡药浴,连大门口都鲜少出去怎么会有人虐待你。”
说着抬头看了冷君祎一眼:“怎么了,想起有人虐待你了?跟外公说说怎么回事。”
冷君祎将在电梯里发生的事跟外公说了一遍。
孟钬一边听着,脸上很平静,眸底却悄然闪过一道不知名的锋芒。
“外公,苏医生说因为我小时候被人虐待过,所以才会产生那样的恐惧心理,可我就是什么都想不起来,我以前真的没有过被人虐待的经历吗?”
催眠的时候,出现的画面很真实,冷君祎确定自己一定经历过,但是他从来没听外公提起,自己也记不清楚。
孟钬翻草药的动作就有些心不在焉了,像是在认真回忆着什么,终于在冷君祎的困惑中他恍然大悟。
“哦对了,还真有。外公这年纪大了,记性也就不好了,经你这么一说还真想起来你小时候确实发生过这么一件事。”
冷君祎忙问:“发生什么了?”
最后一个簸箕里的草药翻完,孟钬挥了下手示意两人到一边细说。
祖孙俩坐到屋檐下的板凳上,孟钬拿出自己种的旱烟丝,又拿出一叠薄薄的烟纸。
冷君祎从自己口袋里掏出香烟,弹出一支递过去,“外公,试试这个。”
孟钬摆摆手,举了举手里的旱烟丝:“我抽这个就行,习惯了,你的那种好烟抽着没劲儿。”
说话的功夫他就熟练地撕下一方烟纸,在上面倒一些旱烟丝卷成旱烟卷。
知道外公也是说一不二的性格,冷君祎便没再强求。
他将烟塞到自己嘴里,取出火机先给外公的烟点燃,又点燃了自己的。
吸了一口烟,孟钬才解释说:“我记得,你六岁那年自己跑出去玩失踪过一天一夜,当时我到处找都找不到,还以为你自己跑山里去了。最后是在你王大姥爷家的菜窖里才把你找到的,那时候你王大姥爷的疯女儿还活着,就是她把你绑到了菜窖去。”
“王大姥爷家的疯女儿?”冷君祎不解,“她绑我干什么?”
他完全记不得哪个王大姥爷,还有王大姥爷家的疯女儿,但他记得虐待他的那个女人是个酒鬼,手里始终拎着个酒瓶子。
疯子也喝酒吗?
稍后外公就道出了缘由:“那丫头叫小云,说来也是可怜,她夫家重男轻女还特别迷信,她一连生了三个都是女儿,又赶上那年她丈夫摔伤,日子过得很不如意,后来还被送回了娘家。
小云打小也是个心气儿高的,在婆家吃多少亏回来都不说一句,这回直接被赶回娘家,她受不了打击整日借酒消愁,自己钻了牛角尖,特别憎恶小男孩。
你落在她手里那一天一夜吃了不少苦头,外公找到你的时候你都被折磨的不成人形,幸亏福大命大才保住了小命。
也是在那之后小云就彻底疯了,见到小男孩就扑上去撕打,村里的小孩子没少受伤,后来没用上半年她就失足摔死了。”
听完外公的话,冷君祎默默吸着烟,一口口烟圈儿吐出,迷了他的眼。
这样的经历虽然匪夷所思,但也在情理之中找不出什么错处。
漆黑的菜窖,一个嗜酒成性的女人,虐待他。
串联起来好像什么都合情合理,可就是觉得好像忽略了什么,但又想不起来。
孟钬不着痕迹地观察着冷君祎,眸底锋芒又是一闪而过。
“近来还失眠吗?”
手中烟尾用力碾灭在身边的石头上,稀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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