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晚的表情有些痛苦，看着碗里还有那么多，关键是旁边还放着另一碗，照这种喝法她肯定是受不了的。
“你帮我把它吹凉吧。”她忽然开口。
顾霆渊怔了怔，抬目望着她：“吹凉？”
“嗯，这样喝太难受了，你把它全部吹凉，我一口气喝掉。”
“确定？”
若是换成顾霆渊自己，肯定也会选择一口气喝完，他之所以用勺子喂，就是怕这味道太苦太浓，用勺子一口一口的喂起码能缓解一下。
慕晚点头。
反正是要遭罪，何不让这个痛苦的过程尽量变得短暂一些。
“好。”
接着，顾霆渊细心的将整碗药都吹凉，然后直接将碗凑到她嘴边，还是有些担心她受不了这浓重的苦味。
“确定行？”
慕晚一笑。
药的确很苦，但她这三年间所经历的事，远比这药还要苦。
张嘴，她将碗里的药一饮而尽。
“咳……”
一口气喝完一碗，确实苦到她想吐，却也只能拼命忍受。
看着她一脸痛苦的模样，顾霆渊的眉心也紧紧蹙在了一起。
慕晚拼命的压制胸口的那种呕吐感，尽可能的让那恶心感平复下来。
顾霆渊眉心越蹙越紧，她强忍着痛苦的模样也时刻揪紧着他的一颗心。
忽然，他一个起身，端着那碗药转身大步跨出了病房！
慕晚怔愣，呆坐在床头一脸茫然地看着他忽然离开的背影。
什么意思？
他这是端着药碗要去哪儿？
院长办公室。
赫连臻还在专心的研制调理慕晚身体的药，但另一个问题也同时让他有些忧心。
所为是药三分毒，慕晚的身体总不能一直靠药物来调理，长此以往同样会拖垮她的身体。
看来得研究一些下，看看能不能用其他方式来调养了。
正想着，办公室的门忽然被猛地踹开！
靠，谁这么没规矩，敢踹他的门！？
正要发怒，抬头间就看到一脸煞气的顾霆渊冲门而入！
然后‘Duang’的一声将那碗苦到难以下咽的药搁在他办公桌上。
“干嘛？”这不是他刚才端给慕晚的药嘛？
顾霆渊：“这药太苦。”
“所以咧？”
“这么苦，她怎么喝？”
“良药苦口。”
顾霆渊本来也是用‘良药苦口’的这种方式安慰慕晚，但真的看到她苦到想吐的那种表情，这‘良药苦口’四个字就变成狗屁了。
“你把它喝了。”
赫连臻一愣：“我又没病，喝什么药。”
“反正喝了也没危害不是？”
“……”
这药赫连臻自己没喝过，不过刚才煎药的时候确实闻得到，味道很浓。
可这也是没用办法的事啊，以慕晚现在的身体状况，必须喝。
不过，真的苦到难以下咽嘛？
盯着那碗药，赫连臻缓缓低头，先是闻了下，然后舀了一勺凑到嘴边尝了尝。
“唔……”真的好苦！
才一勺，他就苦得差点吐出来了，碍于顾霆渊在，他才强忍着咽了下去。
这苦味确实有些难以下咽……
“可这是我研究了很久才配出来的一个方子，虽然苦了些……呃，但疗效很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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