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天古怪笑起来：“你在开玩笑吗？”
章无涯则是脸色一变，放下手中啤酒杯，皱眉道：“秦明，你这话什么意思？”
秦明看向章无涯道：“章兄，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章无涯沉吟了片刻，点头道：“我刚进医院的时候，曾经发生了一起患者纠纷。好像是病人家属在病人遗体火化前发现了什么异常，要起诉院方。不过这起风波很快就平息下去了，以后也从来没有再发生过，我也没有放在心上。现在你不说我还真忘了，那个病人生前好像就是韩副院长负责的。”
秦明蛮有兴趣道：“那个病人是怎么死的？”
章无涯道：“车祸，流血不止。”
“这么说不是因为得病，体内器官也十分健康，没有因为病毒引发病变。”秦明搓着下巴道，“你们说，一个健康的器官，在黑市上能够卖多少钱？”
所有人脸色就变了，狄天迟疑了一下，结结巴巴道：“黑市我不清楚，但是正当器官移植的话，一个健康的肾脏就至少需要十万。肺或者心脏更贵，大概二十万左右。这仅仅是器官的钱，还没有算其他手术后续治疗费用。”
“可是能够获取的器官能有多少呢？”
章无涯道：“还是拿肾脏举例，目前全国每年有五十万病人需要肾移植，但仅仅只有五千名捐赠者。所谓的十万二十万都是靠官方途径，相当于对对方的补偿。其实很多人就算出价上百万，也很难买到，因为不到万不得已，人是不会售卖自己器官的。”
秦明点了点头：“这么说走私人体器官应该很赚钱了？”
“风险很大，应该很难赚钱吧……”章无涯疑惑看着秦明道，“你的意思是，韩副院长偷偷切掉已故病人的器官，然后卖到黑市售卖？”
“可能更残忍。”秦明冷声道，“我怀疑他为了得到器官，故意让一些能够治愈的病人死亡，然后再获取器官。你们知道的，病人死亡之后，只要没有疑点，病人家属最多火化前再看一眼遗体，而绝对不会进行尸检。这样就给了韩中原可乘之机，谁能想到一个外表完整的遗体其实已经是一个掏空的空壳子。”
郝一伟闷哼一声，有一种呕吐的感觉。章无涯颤声道：“你一定是开玩笑吧，你有什么证据吗？”
秦明耸了耸肩：“开玩笑罢了，不必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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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世龙呻吟了一声，迷迷糊糊睁开了眼睛。还没有看清楚眼前一切，就觉得从肚子传来的剧痛，不由卷曲起了身躯，颤声道：“不要打我，不要再打我了……”
韩中原伸手拍了拍他的脸颊，低声道：“小龙，小龙……清醒清醒，没事了，你现在安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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