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架战斗机呼啸而下，大口径机枪子弹同23毫米高爆弹如同狂风暴雨一般射向地面，至少一个团正在进攻的德坦克部队同机械化步兵队形立刻被打乱——坦克们不怎么在乎战斗机的扫射，但也得悠着点，天晓得那些俄国飞机机炮什么口径的！
步兵们不得不卧倒找掩护，气势浩大的一次冲锋立刻给缓了一缓！
这边红军阵地上劲头都起来了，原本对于这样一次气势汹汹的进攻，144师都做好了暂时后撤至二线阵地的准备。不过就这十几架战斗机的一折腾，阻了德国人的锐气，红军炮兵玩了命的炮击！
对于地面上的人来说，这空袭真的是要命——看着光瞪眼，那些坦克和装甲车上的MG34机枪基本上没什么用，苏联飞机一击就走，根本就不盘旋。
拉起机头，呼啸着向上的同时转弯，现在已经进入德军战线，得赶快返航——再往西南不用多远德国人一定布置了高炮部队，自己可不是伊尔-2那样皮坚肉粗！
透过机舱往下看能看到大半个战场，到处都是双方被击毁的车辆和平原上坑坑洼洼的弹坑，特别是在己方步兵阵地附近，都快被炸烂了！不过就是这样，步兵144师没有让德国人前进一步！
机群爬升，远处一队坦克正在向南挺进，波克雷什金大略一数至少有四十辆。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型号，但144步兵师在得到这股有生力量的支援后，能再顶上一个德军装甲师的猛攻至少一天！
普罗宁少将用上了最后一个配合他的装甲团，现在他正在向战役指挥部报告：“我把最后一个装甲团派上去了！预备队还有一个步兵营！如果德国人还是这样的攻击强度，还能顶到今天午夜！”
师长同志这是想来要点预备队，不过瓦图京是一个人也不给，“没有预备队了！你就是打到最后一人，也要给我顶到明天中午12点！明白没有？！不然你就别回来了！”
林俊在边上听着，还没见过胖墩墩的瓦图京这么说话——不是什么惊异或因为上将的恼怒而表情严肃，自己反而轻笑了一下。
“是，司令员同志，明天12点之前144师一定在目前的位置上。”
那边的普罗宁挂下电话，眼睛一瞪边上两个参谋，“看什么看，没预备队！明天12点之前部队拼光了也得顶住！”
参谋们知道现在部队还有多少装备、人员和战斗力，知道师长算是吃了个闭门羹，都知趣的不说话——普罗宁不会到还剩一个步兵营做预备队才喊穷!参谋们似乎又听到师长在那自言自语了一句：“先是16点，又是明天12点，这叫什么事？！我说一师的同志们，你们速度也快些呀！”
“这个普罗宁，少汇报一下难道会出错？有差不多大半个集团军的炮兵在给他提供火力支援，还叫穷！”瓦图京对这林俊说。
“他们也够艰苦的，是要催促一下费科奇诺夫了。”
林俊看着巨大地图上最新的标识——红旗控制的区域在不断扩大，城外德军不是被消灭，就是被赶进了城区西部，正被不断压缩。
早在昨天下午，城市东部外的德国阵地已经被完全占领，这还亏空军的一次轰炸加快了进攻速度——近100架轰炸机密集轰炸，不仅仅使用了高爆弹，还用上了凝固汽油弹和集束炸弹，把一大片德军阵地翻了个底朝天！
看来吐哈切夫斯基是十分希望尽早结束这边的战斗，不然也不会使用这样规模的轰炸。
“尼古拉-费多罗维奇，我去趟小地费科奇诺夫那看看，在这里憋气。”
林俊有点受不了指挥部里的气氛，这也让他明确的知道自己还不是个合格的高级指挥员——就喜欢看到战场，而不是运筹帷幄。
瓦图京不会反对元帅的决定——现在“小地”都属于“后方”，到那远眺内门奇内的战斗也没什么坏处。
大半个小时后，林俊抵达费科奇诺夫的前沿指挥部，少将同志正在对着电话严厉下令：“你们要在下午3点前占领城西所有主要建筑！不管用什么，把所有房子炸烂了也无所谓！”
少将是说得杀气腾腾，“你们要的重炮已经给你们拖上去了，还有БМ-30火箭炮！给我用重炮轰，没一个俘虏也无所谓！”
“等等。”林俊一步上前抢过电话，“喂，我是普伦雅科夫元帅。已经抓了的俘虏要都送下来，西伯利亚还等着劳动力！继续负隅顽抗的就地消灭，明白没有！”
“是，元帅同志！请转告我们师长，三个小时之内我们一定拿下所有硬骨头！”
林俊也不知道电话那头是谁在向自己下军令状，挂下电话对正在说“元帅，你怎么来了。”的费科奇诺夫说：“命令要说清楚了，你是不当家不知道面粉有多贵。一说不要俘虏，下边会把昨天抓的都给全毙了！”
“明白了，元帅。”
没什么尴尬的表情，还是一如既往的严肃：这就是费科奇诺夫，林俊看重的自己第一任机要秘书。
费科奇诺夫的部队原本就没抓俘虏的习惯，如果按照原来他说的，那估计俘虏数量最后能有个几百就是运气了——一个小时前林俊就通过汇报明白，到今天午夜城区内的主要战斗基本就会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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