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俺老程真是命苦哦！怎么就摊上了这种事儿？那些牛打架死了，那能赖着俺吗？”
“可怜...”
眼瞅着大板子就要打在自个身上，程老妖精倒也光棍，直接就哀嚎了起来。
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看着就让人觉得特辛酸！
他一边嚎叫着，还不忘将前些时日的战功说上一遍，还隐晦地提及到了自己的伤。
无非就是倘若真挨板子了，造成伤势崩裂开来，他老程的小命，那可就没了。
这惨叫声，就是后院也听到了！
“翠云，是你家那口子！”黑白夫人仔细听了一会儿，笑道。
裴翠云也是一脸郁闷，咬了咬银牙，道，“难不成又喝多了，在发酒疯？这个丢人的玩意儿！不行，老娘得出去看看！”
“别呀！这儿都还没吃完呢！”单盈盈阻拦道。
李蓉蓉也是笑道，“就是！一群大老爷们的事儿，咱们出去凑什么热闹？盈盈，你方才说罗秋小时候怎样？”
“对呀对呀！”白夫人也连连点头。
“嘿！这个臭小子，小时候那可好玩了...”
...
章二陛下也是满脑门子黑线，就连原本笑着的房玄龄、杜如晦等人都是有些无语。
长孙无忌倒好，直接就傻眼了！
“失策了！这个程老匹夫，什么时候要过脸皮？”
长孙阴人的嘴角，都在不断抽搐着。
在看着在地上撒泼、耍无赖的程老妖精，他都开始琢磨着，是不是要过去，狠狠踹上这么一脚。
秦琼、李绩这些武将，则是都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怎么说，也是堂堂的左领军大高级守卫员，能不能要点脸皮？
过了一会儿，章二陛下才道，“罗秋，这件事儿你怎么看？”
程老妖精也是赶忙抬起头，使劲冲着他狂使眼色。
罗秋强忍着笑，沉吟道，“要不，就直接罚钱百贯，再没收一年的俸禄？”
这个处罚不算轻，却也算不得多重，可谓恰到好处！
“嗯！那就依罗秋所言！”章二陛下点头道。
话音刚落，程咬金顿时就不闹腾了，还拍了拍屁股，就从地上爬了起来，冲着长孙无忌咧了咧嘴。
只是罚钱百贯，加上没收区区一年的俸禄，这能是事儿？
像程咬金这种有封地的国公，本就不靠俸禄养活一大家子，一般都是征收封地的赋税，再加上背后操纵的生意。
每一家国公府，背地里都是有人在打点几间商铺的，或是还有其他方面的营生。
就拿长孙无忌来说，他的澜国公府还拥有铁矿的经营权，光是这个权力，都能够让他这辈子吃喝不愁！
古时候这些矿石的处置权，可都是在朝廷手中，寻常人不得随意买卖，就连盐，也是官营！
贩卖私盐，这可是死罪！
“哼！”
长孙无忌见程老妖精也算受了罚，倒是狠狠出了一口恶气，还颇有些傲娇地瞪了他一眼。
有了这一打岔，气氛却是活络了许多，众人很快就觥筹交错起来，一时间却是好不热闹。
这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众人便开始唠起嗑来。
“这些...究竟是什么肉？没有羊的膻味，咬上去这肉感也很紧实！尤其是这盘，肥而不腻、入口即化！不错，不错！”房玄龄指着一盘扣肉，啧啧称奇。
“这个也不错！酸酸甜甜的，还挺下饭的！”在杜如晦面前放着的，就是咕噜肉。
“哈哈！你们可都不会吃，尝尝这一盘！”虞世南的手指着的，却是一盘子红烧肉。
...
一个个都开始讨论了起来，秦琼、李靖这些人，多多少少在军中就尝过一些，这会儿都是嘴角含笑，在一旁看着。
“依我看，这应当是熊肉！”褚遂良道。
“错了！是鹿肉才对！”马周也道。
“欸欸欸？你们说的都不对，这应当是驴肉！”长孙无忌拍案道，随即又继续埋头吃了起来。
吵吵嚷嚷了好一阵儿，这一堆文臣都是僵持不下，索性就请章二陛下来裁决。
章二陛下沉吟了一会儿，还环视一眼，笑道，“药师、叔宝，看你们这幅气定神闲的样子，想必早就吃过。这样的话...”
他将目光放在了罗秋身上，笑吟吟道，“长乐早就说过，你小子家里好吃的，可多着！想必这些都是你的手笔？”
“对！”罗秋点了点头。
“这肉...却有些像是...”章二陛下思索了一会儿，道，“野猪肉？”
“野猪肉？不能吧！”长孙胖子依旧在埋着脑袋，在对付着一个酱肘子，吃的满嘴流油，闻言却是抬起了头。
“陛下，又想糊弄我们！这野猪肉老臣也吃过，那肉质太柴了，断然不可能做出这般美味！”房玄龄笑道。
“嗯！不过外观看着还是挺像的，就是味道、口感差了太远。应当不是...”虞世南也拧着眉道。
“嘿嘿！这玩意儿，你们若是能猜出来，俺的程字倒过来写！”程咬金牛逼哄哄道。
“你们好生啰嗦，只要好吃就行了，哪儿还管那么多！又不是什么人肉！”尉迟敬德却是颇有微词。
他本来就是东道主！
这猪肉虽说好吃，却多多少少有些上不了台面，若是众人再打破砂锅问到底，到时候露馅了...
那丢的可是他的脸！
尉迟黑子不像程咬金，没皮没脸的...
不过他的话，倒是让不少人都是倒吸了一口凉气，就是长孙胖子也是停了下来。
能猜的肉类，大家几乎都猜遍了，却没有一个猜中的，现在再听到尉迟敬德的话，能不猛地打一个激灵？
“人...人肉？”章二陛下也是一脸便秘之色。
“这怎么可能？那玩意儿谁会碰呀？你们都想哪儿去了？”程老妖精有些没好气的。
“哦，那就好那就好！老子就说嘛，怎么可能...”长孙胖子又往嘴里塞了两块扣肉，好压压惊！
其余人也是继续吃了起来，一个个笑容满面。
只要不是人肉，好说，好说！
罗秋却是冷不丁儿道，
“其实，这是猪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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