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那是什么？”秦枫望着皇宫的方向，喃喃出声。
哪怕金龙已经消失，他似乎还能听到那骇人的龙吟在耳边咆哮，还能看到张牙舞爪的姿态在高空盘旋。
而且他隐隐有一种错觉，在那金龙转首的那一刻，那双硕大的龙目中，倒映着的——是他的身影。
元老爷子似乎猜到了什么，若有深意地看了一眼秦枫。
其余人虽然也对那金龙十分震惊，可是相比那金龙，他们还是对火药更感兴趣！
“老爷子，刚才您制作的便是秦师口中的火药？”
“我不理解，为何那些材料融合在一起，就能发挥出如此巨大的威力，难道这也是物理的奥妙吗？”
此刻，所有人都将视线汇聚到了一人身上，目光无比炙热！
秦枫干咳一声，回道：“这与物理还是有些差别的，不过就算我要与你们解释，以你们目前的知识水平，也很难理解其中道理。
我只能告诉你们，这叫化学，你们也可以称其为炼金术。”
话虽如此，事实却是，他自己也无法解释清其中原理......
“化学，炼金术？”众人皆是双眼冒光，他们仿佛又看到了一扇崭新的大门！
“此等化腐朽为神奇的事情，恐怕也就只有秦师可以做的出来！”
“秦师，能否将这门炼金术也传授给我们？”
“火药生成的原理，若是能告知一二，我等感激不尽！”
秦枫面露思索之色，好不容易制作出火药，肯定是要量产的。
毕竟普通百姓也可以使用的火药，能够帮助人族更好的对抗妖鬼。
但是凡事皆有两面性，火药对于使用者要求不高，既是好事，也是坏事。
如果被别有用心之人利用，比如那些作乱的山匪，火药反而会给人族带来灾祸，
就在秦枫思考是否要将火药的制作方法教出时，元老爷子却开口说道：“今日之事，神工坊任何一人皆要当做没发生一般。
火药事关重大，若是让心术不正人知晓，恐生祸端。”
元老爷子到底活了许久的岁数，秦枫担忧的事情，他自然也能预见。
神工坊众人闻言，也瞬间明白了其中的利害关系。
威力如此惊人，却又对使用者没有过多要求的火药，若是被心怀鬼胎的人掌握，那将不再是人族之福，而是灾祸的根源！
“我们明白了。”众人异口同声，对于火药之事绝口不提。
“小子，你与我来。”元斋这般说道，然后转身负手向着阁楼上层走去。
秦枫愣了愣神，接而跟上。
来到阁楼的第四层，元老爷子问道：“你所说的炼金术究竟是什么？
不同类型的材料，融合在一起，为何会发生如此奇异的变化，这与它原本的属性完全不同。”
在元斋老爷子的固有思维中，铁就是铁，金就是金，不管你如何捶打，锻造出何等形状，都改变不了它的本质。
然而这火药的诞生，却远远打破了他的认知。
他想要探寻，想要知道其中的奥妙。
秦枫本是不想回答的，因为他自己也是一知半解，但是看到老爷子那求知的眼神，他还是想了想，大概解释了一番。
“其实世上大多数物质并非我们表面看上去的那般，它们还有更深层更细微的本质，在炼金术的领域里，把它们称之为元素。
硝石，硫磺，木炭等等材料结合，之所以能够变成威力惊人的火药，便是它们所包含的元素相互组合后所产生的反应。
我这样说，老爷子能理解吗？”
老爷子抬起了脑袋，什么都没说。
但秦枫已经从对方那茫然的眼神中看出，元老爷子根本没有听明白其中原理。
这也没办法，元素的概念对于这个时代的人来说实在是太超前了，他总不能在老爷子面前，背一段元素周期表吧？
“罢了。”元老爷子叹息一声：“现在还是先说说这火药的事情，此物威力巨大，而且对使用者没有任何要求。
这无疑让人族对抗妖鬼，多了一道保障。
但若是对其不加以限制，使得火药在百姓之间泛滥的话，必然会产生极其严重的后果。”
秦枫闻言，认可地点了点头：“元老所说也是我一直担心的事情，不过我倒是有一个解决办法。”
“什么办法？”元斋问道。
“与朝廷、军队、斩妖司达成合作，给他们提供火药的使用，让他们管控火药原材料硝石与硫磺，从根本上解决火药有可能被人滥用的问题。”
这个回答倒是有些出乎老爷子意料：“此方法确实可行，但想要实施怕是有些困难。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你应该清楚。
若是让他们知道火药的源头在你这里，届时就不是你说了算的。”
秦枫笑了笑，接而回道：“这点道理，我自然再清楚不过，所以想要实行，还需要元老的帮助。
朝廷那边我并无门路，希望您能在这上面关照一二。”
“你此话的意思是，军队与斩妖司那边，你自己可以解决？”
秦枫挑了挑眉，回道：“不瞒元老，我家娘子姓柳，名剑璃。”
“原来如此。”元斋点了点头。
掌管神侯军的柳家，在军队这块的话语权自不必多说。
“至于斩妖司那边......”秦枫望了一眼腰间的青玉斩妖令。
青玉斩妖人在别处那便是身份的象征，然而在这奉天城就有些不够看了，他唯一能够仰仗的或许就是与刀狂大人以及枪仙前辈的那点关系。
而且当初离开晋阳城时，周开大人还给了他一封斩妖司的推荐信，方便他进入奉天城的斩妖司。
只不过因为来到奉天城后，一直在处理别的事情，所以他还没有时间去一趟。
“接下来必须得要抽空，去斩妖司认认门了。”秦枫这般想着，这既是为了建立人脉，也是为了推行火药。
接着，他又与老爷子阐述了如何正确使用火药——
“元老，火药威力虽大，但不能直接点燃使用，否则危险性太大。
我这里有一个设计，可以将火药储存，然后以引线的方式进行点燃。
这样不但可以让使用者有足够时间逃离，还能控制引爆时间，更能通过改变火药的数量，决定引爆强度。
接下来，需要您帮我制作一些这玩意儿，也方便不久的将来给朝廷、军队以及斩妖司展示。”
元老爷子不禁被这个奇妙的思路吸引：“有些意思，我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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