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臣没有让她多等，便揭开了谜底。
男人的视线不冷不热的从顾粥粥和姜董握过的手上，转移到了她的脸上。
白色的雪倒映起的日光，静静的打在她白皙细致的肌肤上，使得她整个人看起来恬静优雅。
只是，想到她每次对自己表现出的冷漠和抗拒，他的眉眼瞬间又冷了几分，开口的声音，清淡的没有任何的温度：“他刚刚找你说什么了？”
果然如此。
顾粥粥心里苦笑一声，随后收拢心神，淡淡说：“没什么，他说我马上就要去他的公司，所以要提前欢迎下我。”
祁臣漂亮瑰丽的唇瓣冷冷勾了一下，冰冷的声音再次传来：“那你觉得呢？”
“我当然没有必要去一个马上就要倒闭的公司。”顾粥粥微微一笑，安静的回答道。
祁臣在原地站了片刻，随后点点头，转身迈起修长笔直的腿，从她的视野里，离开。
祁臣走了许久，顾粥粥的眼神都没有抬起头，直到耳边传来低低的轻笑声，她才眨了眨眼睛，回过神，看到齐涛正拿湿巾擦着手，站在她身旁。
“齐主任，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她微笑的问道。
“上午去接了少爷过来，刚刚在和认识的朋友聊天，才看到你在这边站着，刚刚总裁再和你聊天？”齐涛微微一笑，淡淡的问道。
顾粥粥知道他在撒谎，恐怕，他早就注意到自己了，只是看祁臣过来和他说话，心里担心，才过来的吧？
“祁总就问我为什么不去滑雪，是不是不会滑。”顾粥粥平淡的说道：“我给他说我不想滑雪，他就走了。”
齐涛看了眼祁臣的方向，看到他还在陪着祁念滑雪，继续开口说：“这样啊，对了，顾副总监，你应该见过姜董了吧？觉得他人怎么样？”
没头脑的智障色老头，能走到这一步完全是运气加祁臣的帮助。
顾粥粥很想这样回答齐涛，但嘴里说出来的却是：“姜董是个很大度，也没架子的上司，在这样的人手下工作，气氛应该会很轻松。”
齐涛果然对这样的回答很开心：“呵呵，是啊，姜董对所有人都一样，记得以前有个员工患病，姜董亲自去看了他，而且包了全部的手术费，让医生一定把他抢救回来，公司不会抛弃任何一名员工。”
说完，他还很是遗憾的摇摇头：“这点和祁总的严格完全不同，说开除就开除，我有时候都觉得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说开除就开除……你确定不是姜薇做的吗？
顾粥粥看他一眼，反正她是没听说过祁臣毫无理由的开除任何一个人。
反倒是齐涛，各种小手段使的炉火纯青。
顾粥粥微微一笑，哪怕她和祁臣之间没有任何联系，在知道内情的情况，她也会站在祁臣那一边。
“是啊，不过我倒是蛮喜欢四方华创的这种气氛，至少大家都有危机感，而不是混吃等死过日子。”顾粥粥淡淡的说。
齐涛显然被顾粥粥这句突然而来的话给愣住了，顿了几秒后，才微微一笑：“顾副总监的意思是，不想离开四方华创吗？”
“未来的事情谁能说的好呢。”她淡淡的笑着。
齐涛深深的看了她两眼，忽然意识到了什么，才莞尔一笑：“顾副总监这句话的意思是，上次答应我的事情，不作数了吗？”
“我可不记得答应过齐主任什么。”顾粥粥微笑。
“……”齐涛看了她一会儿，忽然也微笑起来：“是啊，未来的事情，谁说的好呢，不过，我之前说的话还作数，只要顾副总监愿意，随时都可以来。”
“谢谢齐主任看重。”顾粥粥看着他，微笑：“有那么一天的话，我肯定会去的。”
只是，恐怕永远不会有那么一天了。
齐涛走了。
顾粥粥看的清楚，他走出去没多远，就拿出了手机，恐怕，是在讨论她的事情吧。
不过，无所谓了。
她轻轻叹了口气，再次将目光望向祁臣。
那里，男人手牵着祁念，脸上，是很少见的笑容。
祁念的笑容，也很灿烂，看的出来，他非常开心。
可是，这样的日子，还能持续多久呢？
她也不知道。
晚饭是自助形式的，顾粥粥拿着盘子取好食物，正准备找位子坐的时候，坐在不远处挨着窗子的姜董却冲着她招了招手：“顾小姐，来这边坐一会儿。”
姜董坐的那个桌子，是一个三人桌，他的身旁，有一个长相甜美的女性，看她恭敬的模样，应该是秘书之类的。
顾粥粥端着盘子，走到餐桌前，坐下，点头：“姜董好。”
“好，好。”姜董连连点头。
等看着顾粥粥拿起筷子的时候，笑眯眯的问了一句：“顾小姐明天也会陪祁总一起出席竞拍吗？”
“是的。”顾粥粥笑着点了一下头，回答。
“哈哈，那我们就算对手了，咦。你就吃这么点东西？”姜董正开心的笑着，忽然看到顾粥粥盘子里的东西，开口问。
“嗯。”顾粥粥笑着应了一声：“我的饭量不大，这些就饱了。”
“那怎么行，明天要坐好几个小时，很费精力的。”说着，姜董招呼了一旁路过的服务员：“去，给顾副总监再拿一份鲍鱼和羊尾。”
“不用了吧，姜董，拿太多也吃不完。”顾粥粥看着他说。
“没事，反正是主办方请客，不用给他们省钱。”姜董笑呵呵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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