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两点半,街道空无一人,大雪漫天,万籁寂静。
江诚终于完成了手头最后一点工作,舒舒服服地伸个懒腰,关上电脑,给手机插好充电线,关掉灯窝进暖洋洋的被子里。他正迷迷糊糊要睡着时,忽然传来一阵扣门的声音。
“妈的,谁啊。”江诚气冲冲地掀开被子,随便套了一件衣服便起身去开门。
咚、咚、咚。
“别敲了,来了来了。”
门一打开,便见一个浑身都是雪的女人眼睛红肿地站在那里,提着一个袋子,大部分雪已经化成了水,湿漉漉的衣服贴在她身上,凄凄惨惨。
“你怎么淋成这样子?”
江诚一下急了起来,担心她着凉,“快点进来。”
苏音紧紧地抿着唇,跟着江诚进了房间。
“怎么了?为什么大半夜来找我“?”江诚帮苏音接过手里的袋子和淋湿的外套,“你是不是.......哭过了?”
苏音是个很温吞的性子,一般人看着她那双柔柔和和的眼睛都不会舍得欺负她,如果真的受了欺负,她也只会笑笑了之,从不与人计较,但出奇的是她今天好像哭了,和苏音认识这么多年,江诚见她哭过的次数却是不多。
她说了一句“谢谢你关心我”,接着进门,没说多话。
“江诚。”苏音的嘴唇在轻轻颤抖,“好久没见了,来看看你。”
但此刻苏音的头发都还在滴着水……
“你……你先坐着,我去给你拿件衣服。”江诚有些慌了,说话都带着哆嗦,急匆匆地走到卧室里,打开衣柜。
里面挂着一件女式大衣,本是江诚买给苏音的,但一直没有找到机会送出去,就一直留在衣柜吃灰。
说是吃灰,但江诚偶尔也会擦一擦,平时放着不用,这时倒是派上用场了。
倒是个惊喜……
等到江诚回到客厅时,眼睛被桌上的东西吸引住了,那是一个生日蛋糕,上面插好蜡烛,整个房间只有一处光亮,一朵朵黄色火焰在跳动,映着苏音的脸,真是绝美。
“生日快乐!”苏音拍拍手,有些俏皮地说道。
江诚默默走了过去,给苏音披上衣服,在披上衣服的那一刻低声说了一句“谢谢你”。
记得几年前江诚的好兄弟过生日,那时候苏音家里条件不好,就没吃过生日蛋糕,回来之后就一直念念不忘。
江诚便问她的生日,苏音说她是八月十一生的,江诚就说可以明年那个时候买给她吃。
听到可以吃蛋糕,苏音有点小小的欢喜:“我明年就可以吃那个蛋糕了?”
“其实今天也可以。”江诚看着她的模样,忽然间心情复杂。
吃个蛋糕而已.....
“晚上我再买一个,就当今年的给你补上。”
苏音闻言吞咽了一下,仔细想了想后摇头,“太破费了,蛋糕这么好吃的东西想来一定是很贵的.....
“不贵,等吃就行。
后来江诚真的给她买了一个蛋糕,两人便有说有笑地分着吃了,他甚至还记得苏音鼻尖上的那一点奶油是那么的调皮。
时过境迁,蛋糕真的不算什么,让江诚感动的是,苏音冒着雪给他买蛋糕,礼轻情意重。
“许个愿吧。”
“谁信这个啊。”江诚嘴角勾起,装模作样地许愿:苏音,你回来吧……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三个月前,他们就和平分手了,只是不知道为何,今天苏音会找上门来。
怎么表达他对苏音的喜欢呢,大概就像是看小书,我到底该不该看?我能看吗?心砰砰跳着,看着周围没人,翻开两页,隔天有机会再翻两本。
“呼——”
吹灭蜡烛,房间暗下来,江诚去开灯,一瞬的恍惚,让江诚觉得今天的经历犹如梦境。
“吃蛋糕。”江诚分好蛋糕,这个蛋糕不算大,但明显也不是两个人能吃得完的,江诚把水果分了很多给苏音,自己多吃奶油,腻味得很。
吃完半份蛋糕,苏音就说饱了吃不下,看着江诚吃。
之后江诚帮苏音吹头发,一头黑长直洗过之后很是柔顺,还带着淡淡洗发水香味,久久不散。
用浴巾擦过后发梢就不再滴水了,但女人吹头发本来就是个功夫活,磨时间。
苏音看着镜中不断晃动的身影,一时间有些舍不得,带着丝丝哭腔说道:“我要走了……”
“去哪?”江诚表现得很平静,但内心是翻涌着的。
“我要和我妈移民到温哥华。”
“一定要去吗?”
“一定。”
本就冷飕飕的冬日,却还要听见这个消息,江诚当真是心比白雪冷,呆呆地问:“什么时候去?”
“说不准,也许是三天,也许是五天。”
苏音的话落在江诚耳中,像是冬日里的太阳——一点都不暖和。
此刻,江诚挺想抱抱苏音的,问她能不能不走,可他就是矫情,说不出口,藏在里头不外露。
但计划赶不上变化,等到苏音说要走时,都已经开春,那日惠风和畅,投下淡淡的影子,实在不像个分别的日子。
苏音与父母移民温哥华,江诚也跟着去,请假陪足一个月,帮忙。
初到贵地,事情一大堆,往往是手忙脚乱的,刚开始苏音一家住的是亲戚家,江诚租房住,但那亲戚脾气怪,不到几天就起了争执,只好分居,又忙不迭去找房子,但人生地不熟的,做起来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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